“我是發話讓調查,可沒保證一定能查清楚,也沒承諾過會讓始作俑者跟你道歉。”
“穆承謹,你又跟我玩四年前說話說一半的文字陷阱是吧?行,就算你言而無信不幫忙,我至少可以讓她被扒出來丟一下臉吧。”
“你讓她當眾丟臉,她下次就會變本加厲地整你。”
“她整我,我不會反擊嗎?誰怕誰啊?少找借口了,你就是包庇簡姝!跟你聊不到一塊去,我要下車。”
穆承謹看她說著說著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像之前泡泡剛被剃了小光頭生悶氣的表情,不禁好笑:“今天因為你耽誤了我兩個小時,你就隻會說我包庇,一點沒往好處想?”
“兩個小時你連指使人都沒查出來,又有什麼用?”
“不管背後的指使人是誰,今天過後她都不敢再搞小動作了。”
“切……”
童安安吐槽歸吐槽,但仔細想想穆承謹說的有點道理。
要是真讓她猜對了是簡姝搞的鬼,又能怎麼樣?人家在公司地位最高,童安安還捏在她手裡呢,不好處罰。
而且穆承謹真為童安安罰了簡姝的話,到時候給她樹立的可不隻一個敵人,連江曼麗那邊也要眼紅的吧。
想想以後麵對公司裡兩尊大佬的夾擊,現在這個結果是最好的。穆承謹親自撐腰給了那個背後的人震懾,卻沒點名是誰,接下來不管簡姝還是江曼麗都要避險收斂一段時間了。
穆承謹不愧是做生意的能手,各方麵都讓他權衡到了。
他難得把心思用在處理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上,追江曼麗也不過是砸資源開便利通道,都讓手下的人去辦了。
這是第一次親力親為,陪著童安安胡鬨……這女人剛才居然還問他是不是全世界對她最差?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剛才童安安是在氣頭上,現在她也反應過來,今天這場殺雞儆猴過後她在皇朝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所以還不能和穆承謹鬨掰,這男人偶爾善心一發,幫她撐個腰也好,今天還多虧他及時趕到呢。
本著小女人能屈能伸的原則,童安安在想通之後立刻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到腦後,她換上一副討喜的表情問穆承謹:“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帶到衛生間的?”
穆承謹回答:“碰巧。”
“碰巧?路過嗎?那可是女廁所哎,你又怎麼發現我在裡麵的?”
“聽到聲音了。”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都聽了些什麼呀?”
“沒什麼。”
明明童安安看穆承謹的表情似乎聽到了不少,但後者拒絕透露。
“不說算了。”童安安回想自己似乎也沒說特彆不能讓人聽的內容。
“但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要多謝你。”
難得聽她道句謝,穆承謹還狀似不滿:“你隻口頭上謝?”
“不然你要怎樣?要準備謝禮嗎?”
“嗯,等我想好問你要謝禮。”
這天把童安安送到醫院,穆承謹本來準備跟著一起上去看看泡泡的。
但童安安說這時間泡泡在睡覺,不讓他跟上去打擾。
等那個女人下車之後,穆承謹在後麵盯著她的背影走進醫院,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讓伊森開車離開。
接下來幾天,穆承謹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響起在門外聽到童安安說的那段話。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生活,每天看似忙碌,實則空虛又無聊,所以才會把時間排滿到連喘口氣的空隙都不留,就是怕突然閒下來會讓自己和彆人發覺。更可憐的是,你們跟江曼麗一樣都認為他擁有了一切,認為他成天頂著個冰塊臉就真是冰塊做的。其實恰恰相反,他太需要溫暖跟與這個世界的羈絆了!”
“童安安,你自以為很了解我嗎?”穆承謹自言自語,盯著自己微信裡童安安的頭像,將以前的聊天記錄翻來覆去十幾遍。
大概也是被自己的無聊打敗了,他乾脆學童安安以前找自己聊天的方式,發了條信息:【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