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童蘇集團,在兩年前來跟我談過生意。我嫌他們公司發展前景不夠大,主要決策人也顯得小家子氣,眼界太窄,就拒絕了。不過當時我去江城考察的時候,倒是打聽到有關這個公司的一些內幕八卦。”
“據說這個公司的前任董事長豔福不淺,年近六十還娶了個比自己小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當續弦。誰料沒享受兩年,人就死了。更奇怪的是,那個董事長唯一的女兒也在他死後突然發瘋,至今都還在國外療養。就這樣,他的全部財產和公司繼承權都落在了年輕的妻子手裡。像這種老套的奪權篡位手段,在帝都圈裡混過的人一眼就能窺其端倪。不過當時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聽過也就聽了。”
“最近才查到,原來你就是那位前任董事長的千金,傳聞中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裡那個。既然跟我是病友,如果再成為我老婆,那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隻要你一句話,想拿回公司還是伸冤?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童安安後來被穆承謹從顧家接出去,腦子裡一直回蕩著的就是顧梵最後對她說的這些話。
剛開始童安安隻是為了擺脫顧梵的糾纏,證明自己確實有孩子,才讓他去查。
沒想到他真去了,還查出了這些東西。
現在看來這個顧家大少倒是一點也不笨嘛,相反,他還非常聰明。
今晚沒攔著穆承謹把童安安帶走,是因為他篤定後者一定會再去找他。
他清楚自己後麵說那些話的分量,對童安安來說有多重。
“童安安……”
“童安安!”
穆承謹叫了她兩聲,明顯已經失去耐心,分了一部分開車的神,強製將女人思索的腦袋掰回來。
讓她看著自己,問她,“在想什麼?”
“沒什麼。”童安安搖搖頭,“我就想安靜一會兒,行嗎?”
“不行!”
穆總今天似乎是想把霸道總裁貫徹到底,蠻橫起來比顧梵還要不講理。
“你在想顧梵最後的話?”
“穆承謹,你知道嗎?我們家的公司叫童辛集團,是我爸媽的姓合在一起,同時也有‘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寓意。公司是我父母辛辛苦苦建立的,在那裡有他們年輕時所有的心血,有我們一家人共同的回憶。後來公司發展越來越好,我母親卻因為生病英年早逝,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體驗過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好日子……”
穆承謹在江城待過,不過當他跟童家公司有利益往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童安安的後母。
聽說她的親生母親在她很小時就去世了,本以為感情不會有多深厚,但此刻這個一向以嬉鬨來隱藏情緒的小女人臉上,竟流露出讓人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疼她的悲傷。
“可是蘇惠那個女人,她迷惑我爸,設計下毒害死他,搶了我父母辛苦建立的一切。甚至還把我媽從公司名字裡剃除了,厚顏無恥地換成她自己……”
童安安說到這裡,控製不住放在自己膝上的手。憤怒讓她的手緊握成拳,卻還是控製不住顫抖!
“你知道拿回童家的財產對我有多重要,顧梵說他可以幫我……”
“夠了!”穆承謹還不等童安安說完,就急著打斷她,“他的話你也信?”
說起這事穆總就火大,明知道顧梵是在妖言惑眾,但聽到他最後說那句話時童安安明顯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