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景象——
凱文賈沒想到隻是離開一會兒,回來就看到自己藝人衣不蔽體、仿佛剛遭受了一場‘浩劫’的樣子。
花澤專屬的病號服被扔在了地上,包括褲子和……更加貼身的褲子。
他現在整個人就裹個被子,凱文賈把自己的騷粉色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但讓花澤嫌棄地一躲,外套滑下立刻露出少年人纖細修長的骨骼,以及肩頭的白皙肌膚。
“小澤乖,快把衣服披好,彆讓這個色中惡女再占了便宜。”凱文賈心痛地抱著他道。
被冠上‘色中惡女’名頭的童安安:“emmmm……”
童安安瞥花澤一眼,發現這小子用口紅照著自己的唇形,在身上畫滿了口紅印。不止臉上肩頭,連非常刁鑽的角度她之前也看到有,不禁有點惡寒。
這熊孩子,至於玩這麼大嗎?
尤其凱文賈一副‘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自家崽被人給糟蹋了’的愧疚懺悔樣。
“小澤,都是我對不起你啊!我也不知道離開一會兒,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凱文賈給花澤裹緊被子‘防狼’,一邊安慰花澤,同時也在編輯郵件準備發給穆總告狀。
他沒有穆總的聯係方式,還是昨天修改劇本那時才能得到穆總的聯係郵件。
為了將事情前因後果講清楚,凱文賈編輯了超過五千字的長篇大論。
額,雖然他其實不清楚具體的前因後果。
他隻知道自己從外麵回來,就看到小澤渾身都有被強吻過的口紅印跡,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
緊接著,他又看到童安安從衛生間出來。
童安安在私生活方麵一向名聲不好,又是從國外回來的,難免開放。
而且,她的口紅色號跟小澤身上的口紅印能對得上!
她可能覬覦小澤已久,今天終於找到經紀人不在的機會……然後這個女流氓獸性大發,小澤腳又受傷無法反抗……就這樣讓她給得逞了!
看凱文賈打個字告狀就把自己寫得聲淚俱下,童安安有理由相信,他是自己腦補編出了一本虐文小說。
在郵件最後,為了印證自己所寫,凱文賈還配了兩張證據照片。
照片上花澤香肩小露,低著頭,滿臉吻痕,一看就是個遭受了揉碾的小白花。
而另一張照片,是童安安被凱文賈開了閃光燈拍的。童安安用手擋住了眼睛,看不住她具體的表情,但是配合著低頭躲避的樣子,儼然能配上一行‘肇事者現在就是非常後悔’的字幕,貼切無比。
穆承謹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正好要跟一個重要客戶談合作。
就在到談生意地點的前幾分鐘,男人在車上點開了這份郵件。
奇怪於看到花澤的經紀人怎麼還有事找他?
然而點開內容,發現裡麵全部在控訴童安安,說她趁經紀人不在的時候,欺負了花澤。
童安安欺負花澤?未免太離譜。
將郵件內容看下去,發現凱文賈所指‘欺負’的意思,就是童安安強行跟花澤發生了關係。
更是離譜到穆承謹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穆總,有什麼事嗎?”伊森從後視鏡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對。
“沒什麼,繼續開車。”
“哦。”
穆承謹放下手機,閉目養神。
本來打算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但發現不是想拋就拋那麼容易,他又重新睜開眼。
“伊森,在前麵掉頭。”
“可是穆總,你跟客戶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延後,就說我臨時有事,去醫院。”
醫院這邊——
童安安的手機響了,是穆承謹打來的。
在她考慮好要不要接之前,凱文賈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將手機搶過去。
看到來電顯示叫‘大豬蹄子’,凱文賈直接替她掛斷:“管他什麼蹄子,你現在不能跟外界聯係,就是你的經紀人也不行。也彆想能跑,我們小澤剛成年就受到這種創傷,你必須得給個交代。要不就等穆總來,主持公道!”
好吧,那童安安隻能等穆承謹來了。
為了保持犯罪現場,凱文賈一直看著受害者和肇事者,讓他們待在原地不能挪動。
童安安跟花澤交換了視線,用眼神詢問道:“還要繼續鬨下去嗎?”
“當然,鬨到穆總來為止,你不是想看他的反應嗎?”花澤同樣用眼神回複。
“可我看到你經紀人的反應,快瘋了!!!”
“彆管他,就是要他越誇張才顯得越真實。”
童安安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凱文賈這麼神經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