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把泡泡抱回房間,放到小床上,就聽到樓下有車發動的聲音。
她趕緊跑出臥室,問正好上樓的陳媽:“穆承謹出去了嗎?”
“是啊,穆總他……他剛剛接到電話,聽說江小姐回來的時候淋雨著涼生病了,讓穆總過去看看。”
聞言,童安安不禁麵露懷疑:“病得可真巧,回來得也真是時候!”
陳媽小心翼翼覷著她的臉色,有些擔心:“童小姐,您可彆生氣啊!”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童安安輕笑一聲:“你們穆總可精著呢,從頭到尾他根本沒給我可以生氣的資格。大概就是在為可以一腳把我踢開這天做鋪墊吧!”
“不會的童小姐,至少……至少不管怎麼樣你還生了小姐姐呢!”陳媽寬慰她。
陳媽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概括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最近明明看著穆總跟童小姐的關係比較親近,今天還一家人這麼開心地去約會。
誰知道江小姐一回來,他又趕著去那邊看人家。
看來男人都有三心二意的毛病,沒辦法定在一個女人身上。
那就當看古裝宮鬥劇妃子們爭寵那樣吧,童安安雖然家世背景不好,但好歹給穆承謹生了個孩子。
根據母憑子貴的定律,童小姐在穆總身邊總會有一席之地,陳媽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陳媽,你回去睡吧,我估計他今天晚上會回來得很晚。”
“那童小姐您也早點睡。”
等陳媽離開之後,童安安還是忍不住罵穆承謹一句:“大豬蹄子!”
不生氣?不生氣才怪!
她現在看著自己胸前徽章,將上麵的豬頭當成了穆承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乾脆摘下來,往窗戶狠狠扔出去了:“切!誰稀罕!”
這天晚上——
穆承謹確實是很晚才回到穆宅,男人沒第一時間回自己房間。
童安安的房門被從外輕輕推開,一個高大謹慎的身影從門外一路走到她的床前。
因為窗戶沒有拉滿,穆承謹能借從窗外映進來的霓虹跟月光看清床上熟睡的兩個身影。
泡泡睡在自己的小床上不安分,被子都讓她的‘夢裡練功’給踢到床尾去了。
童安安比起小孩子也好不了多少,而且還在說夢話。
穆承謹湊近去聽,似乎聽出是在罵自己,頓時沉下臉。
不過晚上不開燈房間光線本來就黯淡,臉色再黑就該跟夜色融為一體了。他沒跟童安安計較,幫母女倆把被子蓋回去。
“童安安,為什麼要回來?”
穆承謹在夜色中隱隱看著床上女人熟睡的輪廓,想要伸手去觸碰她的臉。
但又像是顧忌什麼,始終沒有碰到。
“四年前讓你嘗到了教訓,居然還不離我遠點?”
童安安大概以為,她四年前隻是被穆承謹騙了一炮。
男人明明答應要替她報仇的,結果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但是她不知道,四年前童家的那場變故……其實,穆承謹也在背後推波助瀾出了一份力。
童家、童國康!
要是沒有蘇惠這個見財起意的女人出手,穆承謹也不會讓他善終。
畢竟他的仇恨,已經積攢了二十多年。
不可能,也不該為一個仇人的女兒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