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剛查了一下,百度上沒有這個導演的資料。”
導演叫陸謙,劇本的編劇也是他。
可在網上,卻查不到這個人出過什麼其他作品。
“如果正規立項的電影項目,他們怎麼不通過公司,而是直接把劇本寄給你呢?我看八成是那種錢不夠,演員未定,能不能拍都成問題的空手套白狼項目。”瑪麗懷疑道。
“沒關係,至少劇本有了!我從這個劇本上能看到他的誠意,應該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後麵不是有留導演的電話號碼嗎?你幫我聯係他,出來見個麵再說。”
瑪麗說過相信安安的眼光,既然童安安看好這個劇本,那就儘快幫她去約。
她打電話跟那個導演確定時間,本來想約第二天在咖啡廳聊聊的。
誰知道人家臨時換了見麵地點,要求在快餐店跟童安安見麵。
瑪麗沒見過談影視項目約在快餐店的,下車之前特意給安安戴了個口罩。
還好是家生意不太好的快餐店,她們到了那裡發現人不多。
就是找了半天,沒認出到底哪位是給童安安寄劇本的陸謙導演。
怎麼說呢?童安安上次在江曼麗的生日宴上,也見過不少國內導演。
儘管某些大腹便便,某些禿頭油麵,但無一例外都是西裝革履。
而跟那些人比較起來,她麵前這位就顯得很特彆了。
陸謙比童安安想象中要年輕一些,最多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身材瘦弱,膚色很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白,胡子也沒刮,頭發能看出來至少半年沒有去理發店打理了,有點像雞窩。
雖說,童安安了解到沉迷於藝術創作的人,很多都不拘小節。
但陸謙這人又跟那些故意把頭發和胡子蓄長的行為藝術人士不同,從他身上那件洗到發白的牛仔襯衫,和腳上那雙快斷底的帆布鞋就能看出來,他隻是單純的窮而已。
麵對著童安安,陸謙還顯得有些拘謹,跟她說話居然沒開口臉就先紅了。
“童、童小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
“謝謝,你也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聞言,對方看起來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我昨天晚上熬夜寫小說,今天差點起不來,導致出門之前沒時間打理一下自己。”
“你是寫小說的啊?”瑪麗問他。
“寫小說隻是我的副業,我的理想跟追求還是做一名導演。但因為最近幾年始終沒有機會拍戲,所以我需要靠寫小說賺點稿費來維持生活。”
“那你在這幾年之前拍過什麼作品嗎?”
“沒有,《定製女友》將是我的第一部作品。”
瑪麗越聽這人說話,越覺得不靠譜。
連戲都沒導過,居然就給安安寄劇本?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敢有導演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