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隻用簡單的一個計謀,就讓白東旭跟蘇惠之間生出了嫌隙和利益衝突。
她之前已經偷偷在白東旭的錢包裡放了個竊聽器,從對話裡蘇惠主動提到當年白東旭幫她篡改遺囑的事,這是個對童安安有用的證據。
不過這還不夠,最好她能拍到視頻,更直觀地證明白東旭與蘇惠狼狽為奸。
但是因為蘇惠跟白東旭談話是在餐廳包廂裡,環境隱秘。
童安安隻好在他們旁邊的包廂找機會入手,打開窗戶,童安安直接藝高人膽大地爬過去。
她踩在隔壁的空調外機上,通過隻開了一條小縫窗戶,用高難度姿勢拍攝裡麵的情況。
再高難度也值得,因為不出意外的話,這條視頻能證明白律師跟蘇惠勾結,也能幫童安安四年後重新在自己家的公司爭得一席之地。
然而,你永遠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一個先來!
蘇惠的包廂是二樓,這時三樓的包廂突然打開窗戶。
一個服務生似乎是打算往下麵倒水,但是看到空調外機上蹲著個人影,嚇得她尖叫出聲:“啊?誰在那裡?”
童安安也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想退回去,結果不小心一腳踩空了,手指緊緊抓著窗台,膝蓋在空調外機上磕出一聲悶響。
“誰在外麵?”
這一聲,驚動了此刻正在二樓包廂的蘇惠跟白東旭。
他們倆本來就做賊心虛,今天的談話內容絕對不能傳出去,兩人同時起身。
等他們推開包廂窗戶查看,卻沒看到人影。
“你剛才看到有個人影蹲在我們包廂的窗戶外麵嗎?”白東旭問樓上的服務員。
“沒、沒有!我看錯了,不好意思啊!”
聞言,蘇惠還不放心。
她第一時間跑到隔壁包廂去查看,沒見人,又攔住路過的服務人員:“這個包廂之前有客人嗎?”
“沒有。”
“沒人來過?”
“沒有。”
此刻,三樓的包廂裡——
童安安長舒一口氣,看著剛才推窗那個服務員麵不改色地撒完謊,又朝穆承謹點頭致意後,默默退了出去。
“穆承謹,你不會說剛好你來這個餐廳吃飯吧?”
“你呢?空調外機就是你今晚活動的表演舞台?”
他們倆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童安安也懶得再互相挖苦了:“老實說,你是跟蹤我來的這裡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是不是應該先謝謝我,剛才救了你?”穆承謹反問她。
“謝你?要不是你使壞讓人開窗尖叫,我也不至於差點暴露。”
“我也是聽到尖叫聲,才知道你居然躲在外麵。自己選擇這麼危險的方式,就應該提前評估好風險,還有被發現的可能。要是真從二樓掉下去,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看了一下,他們窗戶下麵是草坪,二樓也不算高,掉下去不至於死。”
“不至於死?”
“是啊,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拿回童家的公司,要讓當初害過我們家,害過我爸爸的人付出代價,這有什麼大不了。”
聽到童安安對當初害過她父親的蘇惠仇恨這麼深,穆承謹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不過,很快讓這男人掩過去。
他依然用不認同的口氣問童安安:“就為了段視頻,至於讓你冒這麼大的險?”
“那有什麼辦法啊?某些人不肯幫我,我隻能靠自己冒險咯。”童安安自嘲。
“你這個‘某些人’指我嗎?你希望我幫你?”穆承謹問她。
“現在不需要了。”童安安晃了晃手機,幸好剛才被人發現得晚,讓她拍到了最重要的一段,“我靠自己也做到了。”
在回去的路上,穆承謹問童安安:“你不會以為靠一段視頻,就能掰倒蘇惠,拿回你想要的一切吧?”
童安安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悠閒看著江城熟悉又陌生的夜景。
“當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