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童安安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軟軟萌萌的小奶包,隻有一個正在係領帶的衣冠禽獸。
“穆承謹,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的房間,你說呢?”男人反問她。
童安安隻記得自己昨天在ktv跟劇組慶祝的時候喝多了酒,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她記不太清楚。
不過她從身上衣服已經被換了,可以推斷出,這個男人一定有趁人之危。
童安安立刻就火冒三丈:“穆總,你卑鄙得簡直超出了我的想象。在明知道我對你有多怨多恨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捏著鼻子做下去,就這麼缺女人?那我勸你還是在外麵養幾個,免得憋死自己。”
穆承謹知道童安安故意這麼說是想氣他,所以不生氣:“我有老婆還會憋死?至於你……安安,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你喝醉之後並不排斥我。”
“所以呢?在我被你拋棄過一次,又失去了一個孩子之後,你覺得我對你是什麼想法?”童安安激將法不成,直接一個枕頭砸過去,“穆承謹我告訴你,這輩子彆想讓我心甘情願服侍你。我也不會再給你下次乘人之危的機會,除非你跟我離婚,否則下半輩子還是趁早閹了自己吧,留著沒用。”
童安安放完狠話,把被子一掀突然聽到手機響。
她這口被占便宜的惡氣還沒消,要是摸到穆承謹的電話就立刻砸碎了。
結果,是她自己的電話在響。
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這麼不是時候?
童安安還憋著好多狠話沒說呢,不能叫穆承謹以為每次趁她喝醉了酒能為所欲為,不然這男人以後豈不是更加得寸進尺了?
然而她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手,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卻生生頓住。
童安安本來就已經掀開了被子要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就近的男士拖鞋,就立刻跑去衛生間接聽。
穆承謹看著那女人匆匆的背影,不禁懷疑地微微擰眉。
童安安靠在衛生間的房門上接聽電話,她把手機湊到耳邊,聲音在一瞬間溫柔了八度:“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回應她。
童安安並沒有不耐煩,語氣依然溫柔而耐心:“是樂樂嗎?昨天我才把電話手表送給你,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來了?”
“是不是想我了?”
“等一會兒廣告拍攝現場,我們又能見麵了哦。”
……
童安安一個人聊電話,也能聊得津津有味。
她有跟孩子相處的經驗,以前泡泡還不會說話的時候,童安安逗她就能一個人說上一整天的話,也不覺得無聊,因為她會自問自答。
而且一開始雖然電話那頭什麼回應都沒有,但是童安安能夠感覺到,隨著聊天說話的放鬆,她能聽到電話那頭小小的呼吸聲。
“樂樂,你起來這麼早,吃早餐沒有呀?爸爸媽媽有沒有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要不你把電話給他們,我問候他們一下。”
童安安剛說完這句,電話那頭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
有人在說話,但不是樂樂。
聽聲音童安安有些印象,一個女人在高聲叫罵,就是昨天衝上保姆車把樂樂帶走的那個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