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審過後,童安安算是見識到了穆承謹那個神仙律師團的實力。
蘇惠這個案子的受害人牽扯到帝都金融圈頂層,稍微有點眼力見跟事業心的律師都不會接。
雖然蘇惠從前在江城借著童家的公司站穩腳跟,還算有了那麼點名望跟人脈。
但是跟穆承謹比起來,那就是不值一提。
蘇惠就算花了大價錢,讓拿了錢後半輩子就不用工作的那位律師孤注一擲,結果也是被原告方吊打。
而且蘇惠還麵臨縱火謀殺未遂的最高刑法,死緩!
蘇惠已經被打到絕望了,在法庭上後半程語無倫次地咒罵童安安,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當天下午,又從看守所傳來消息,說她想見童安安。
童安安可不想見蘇惠!潑婦一個!
“她現在坐牢是坐定了,要見我隻有兩個理由。第一就是不甘心,心裡盤算著脫身的詭計,邀請我去鑽。第二天就是明知道自己死定了,還是不甘心,想把我叫我用最猙獰的表情等著我,最惡心的話來詛咒我。一般惡毒的女人在垂死掙紮時,都是這兩個慣用套路。”
見童安安分析得這麼透徹,穆承謹一邊吃她喂給自己的蘋果,問:“那你還要去嗎?”
“當然要去吧!她讓人給我帶話,說有一種重要的秘密告訴我。要是我不去聽的話,會抱憾終身。”
“你信?”
“不管信不信,反著閒著也是閒著。我也想去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創新的招數。要是我以後接個惡毒女配的角色,可以參考一下表演。”
所以那天下午,童安安準時出現在看守所。
她一直覺得,蘇惠跟自己的年齡差距不太大,起碼十歲以內能算是同輩人。
不過今天在看守所,隔著玻璃再見到蘇惠,後者仿佛老了二十歲。
看來沒了化妝品和昂貴的美容院儀器保養,她也不過如此嘛。
“你的年齡改小過吧?”童安安突然想起來,蘇惠跟柳晗那個後媽是閨蜜,那她們應該是同輩,少說四十了。
聞言,蘇惠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又怎麼樣?”
“你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們家錢來的,你刻意偽裝接近我爸,從年齡到感情都一直在欺騙他。”
“男人不都喜歡說,年齡不是問題嗎?他們喜歡越小越好的,我也就滿足他們咯。你以為你爸就是什麼好人嗎?他那麼大歲數了還相信真愛?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就算是各取所需,你嫁進童家以來我爸也沒虧待過你吧。你錦衣玉食的生活已經享受到了,為什麼還要下毒害死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安,我沒有下毒害死你爸!”
事到如今,蘇惠的嘴依然很緊。
她是打定了四年前的謀殺已經找不到證據,所以堅決不會承認。
這次的案子已經夠棘手了,蘇惠還沒有蠢到不打自招,給自己的處境雪上加霜。
“安安,我跟你不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我們之間更多還是誤會。那個穆總是因為你,才會一口咬死我吧。說到利用男人,我的手段其實還不如你。”
“少說廢話,四年前我被你關進精神病院可是真的。非法禁錮人身自由,害得我難產,你以為這也能算了嗎?”
“你已經是明星了,真要把那段不堪的經曆擺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