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說吧。”
童安安單獨跟齊修走到醫院的花園,後者才開口:“安安,蘇惠的屍體被找到後,我去看過。負責做屍檢的法醫跟我是朋友,他告訴我,死者在生前曾經遭受過一段時間的虐待……”
“之前蘇惠都快判刑了逃出去的,國內到處都是她的通緝,她在沒有容身之處的情況下,這段時間無論待在哪裡都不奇怪啊。”童安安表示。
“安安,你真是這麼想的嗎?你那個後母是非常精明的人,她既然要逃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會讓她發了瘋似的開車來撞你,不惜要跟你同歸於儘?還有我記得之前咱們見麵,你把我當做跟蹤你的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穆承謹突然派了兩個人來跟著童安安,當時童安安就覺得可疑。
現在想來,真有可能蘇惠失蹤的那段時間落到了穆承謹手裡。而後蘇惠逃走,穆承謹擔心威脅到童安安的安全,因此派保鏢的時間跟蘇惠的逃走相吻合。
童安安知道,齊修今天是為了提醒她來的。
但是她搖搖頭:“應該是我的神經太敏感了,沒有人跟蹤我。既然蘇惠已死,那麼所有關於四年前的恩怨也該告一段落了,我以後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也不好奇她逃獄那段時間究竟遭遇了什麼。”
聽童安安這個態度,齊修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是我枉做小人了,告訴你這些隻當給你提個醒,不得不再多說一句。安安,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穆承謹這個人比你想的還要複雜陰暗,你要小心他。”
“學長,其實我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光明磊落的。”
起碼在知道蘇惠生前遭受過虐待這件事情上,童安安隻覺得她罪有應得。
……
兩個人在花園裡大概談了十多分鐘,穆承謹站在樓上病房的窗戶口,雖然聽不到說什麼,但是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幸虧人形監視器穆總沒檢測到齊修有任何對童安安不軌的舉動,否則就憑他說了穆總的壞話,就彆想全須全尾離開。
當然,是否讓齊修好過,還是得取決於童安安的態度。
穆承謹既然敢做,就從來不怕彆人在背後說他。
商場如戰場,從他背上血海深仇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不可能是身披光環的和平使者,而是刀口舔血的浴血戰士。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童安安回來之後並沒有問他什麼,蘇惠這件事、這個人,好像真的完全成為過去式了。
那麼四年前的一切也該隨之埋葬,不會有再被翻出來的可能。
穆承謹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
下午,瑪麗帶著泡泡從帝都過來了。
兩隻小奶包剛見麵就沒有絲毫的陌生感,他們仿佛已經跟彼此認識很久了一樣。
確實很久了,曾經一起在同一個子宮裡待了十個月。
樂樂不喜歡說話,泡泡就給他帶來了一份禮物。
是幼兒園作業,老師要求每個小朋友以‘我們一家’為主題作畫。
泡泡已經在大房子裡,畫出三個家人。
她介紹給樂樂聽:“媽咪、粑粑,還有寶寶。”
“跟哥哥~”泡泡把畫筆都帶來了,就是為了見到哥哥長什麼樣之後添上去。
但其實見不見麵沒差,泡泡畫的哥哥根本就不像樂樂。
一個小小的火柴人,用不太圓的圓圈表示腦袋,眼睛就是兩個綠豆大的小點,嘴巴是一個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