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剛洗完澡關水,這個時候衛生間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她忙眼疾手快拿過浴巾,裹上。
然後跟握著門把手,露出半個身子探進來的穆承謹,大眼瞪小眼。
“衣服給你,彆著涼!”
童安安洗完澡是不喜歡馬上穿衣服的,她經常連身上的水珠都懶得擦,就圍個浴巾在自己房間裡忙乎,讓殘餘的水珠自己風乾。
說白了其實她很懶,這個習慣不好,還容易感冒。
但你以為幫她隨便遞件衣服進來,就能掩蓋穆承謹試圖偷看人洗澡的猥瑣事實嗎?
這假裝一本正經的狗男人,居然又從窗戶爬進房間。
早晚有一天,童安安要將二樓的外麵窗戶都裝上鐵柵欄,然後通上電,看他還爬?
等童安安穿好衣服出去,再跟這個色狼算賬!
穆承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昨天晚上是因為他重傷加高燒,童安安怕他就這麼死了才稍微幫把手。
所以今天穆總自備紗布藥膏,沒讓誰幫忙,自己就把傷口掙開滲血的地方重新包紮上了。
不過處理乾淨之後,他又十分沒有自知之明地坐到了童安安的床上。
童安安:“……”
現在都懶得廢話了,童安安直接扭頭,準備找件趁手兵器,把穆承謹給轟出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見了史密斯,還是昨天已經暴揍穆總的緣故,導致童安安覺得自己體內地暴力因子被喚醒了,她現在一言不合就想打人。
童安安衣架、和自己拖鞋的鞋底之間,選擇了衣架。
穆總也沒躲,直接挨了一衣架。
然後才眼疾手快拽住童安安,把‘凶器’從她手裡奪走了。
他拽的恰好是人家受傷那隻手,童安安一反抗就不禁冷抽口氣:“嘶……”
“彆動,我幫你上藥。”
穆承謹推高了童安安睡衣的衣袖,露出女人纖細的手臂。
隻見白皙無暇的手臂上,憑空多了一塊烏青色。
穆總盯著那片淤青,眸光深沉:“手斷過怎麼不說?”
明明平常稍微割破點皮,就能疼得她嗷嗷直叫的,畢竟這麼怕疼的一個人。
可要不是因為穆承謹剛才在她洗澡的時候看見,童安安恐怕不會說她手在那男人那裡斷過。
哎,等等?
所以穆承謹剛才故意闖進浴室,是為了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嗎?
他給自己找的理由倒是挺充足。
不過,童安安依然:“嗬嗬噠。”
手雖然接好了,但瘀傷恐怕得好幾天才能散。
穆承謹將藥油倒在手心,用體溫搓熱後要給童安安按摩,童安安也沒拒絕。
她隻是哼哼唧唧:“疼……”
“現在知道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童安安的錯覺,這男人今晚有點脾氣。
他居然還反問她?
難道兩個人之間,不應該童安安才是主導脾氣的那個嗎?
就算今天穆承謹去救他們,但當時史密斯都已經走了。他又沒費什麼力氣,兩個孩子是童安安帶回來的,也沒給他添麻煩。
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童安安今天還累個半死呢,誰沒有脾氣似的。
她已經決定了,等擦完藥就把穆承謹轟出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