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呐……”國王突然很難過,他彎著帶病的身子,握住了沈逸肩膀,難過地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快起來吧!”
沈逸眉心緊擰,內心如針紮般疼痛,“父親,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有一種痛,簡直要貫徹他的心扉。
沈逸抬眸,“父親,您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必須繼承王位。”伯蒂搖頭,覺得自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說道,“泰勒不成大器,他的母親功利心太強,早早就盯著王位了,咱們魯拉約卡不能毀在他們手裡。”
“不是這件事。”沈逸對他說,“繼承王位的事先放一邊,以後再商量,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門外,伊登和阿瑟一左一右守在那裡,裡麵的人在聊什麼,他們一句也聽不見,隻是守護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什麼事?”宮殿裡,國王緊握著他肩膀,實在想不出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你起來再說。”
沈逸不想父親彎腰這麼累,他站起了身,“您先回房躺著休息一下,我陪您。”說著,他扶國王回房。
“你說。”國王脫了鞋,在床上躺了下來。
沈逸在他床沿坐下來,“我給您號號脈。”這些天,他察覺到了不尋常,卻一直沒機會開口。
“……”國王先是微微一怔,他會號脈?
然後又輕輕一歎,“沒用了,我這身體已經垮了,氣數已儘,撐不了多久的,我自己能感覺到。”
做為一位中醫,一名天才醫生,沈逸並沒有馬上下定論,他認真地號著脈。
因為父親的情況……有點複雜,他已經察覺出了端倪,並且心情凝重,特別後悔。
因為這些年自己不在父親的身邊,所以沒有早點發現他中了慢性毒藥,沈逸真的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