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聽得出來,林夕顏也和絡腮胡一樣,懷疑自己對唐豆豆這麼好,是在覬覦唐宏業的財產。
這種事越描越黑,是沒法解釋的。
季風隨即起身準備離開,“阿姨,總之您記住我剛剛的話,就當是為了豆豆。再見。”
季風離開後,林夕顏慢慢坐起來,透過窗戶看向外麵。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東郊精神病院的,但她還記得,這一切都是那個可怕的女人一手安排的。
林夕顏本打算,如果有機會逃離這裡,見到唐宏業,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出來,揭露那個女人的惡毒嘴臉。
但今天季風為什麼說,如果真能回到唐家,還要堅持神誌不清的樣子呢?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如果說出來,自己和豆豆麵臨的危險,就連唐宏業也保護不了她們娘倆。
林夕顏暗忖著,這個季風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他真有那麼神麼。不如這樣,如果被他料中,唐家真的來人接自己,就說明那小子有些東西,就按他說的做。如果沒人來接,那他不過就是個,喜歡裝神弄鬼的孩子罷了,等自己身體恢複了,再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深夜沒有車次,季風第二天上午才回到東江。
頂著熬了一夜的疲憊,他沒有回家補覺,而是直接來到正陽廠。到的時候,看見何大剛正叉著腰,盯著工人們乾活呢。
季風笑著走到後麵,拍了他一下。
“何廠長,咱們又不是萬惡資本家,不用這麼看著。現在施行末位淘汰,不出力的,到月底自然就走人了,他們心裡都有數著呢。”
“季風?你今天咋沒上課?我靠,你昨晚乾啥了,眼圈兒這麼黑。”
“請假了,有事找你,去你辦公室說。”
兩人來到辦公室,季風嘿嘿一笑,“老何,有個事兒你得幫我一下,去趟京都,到清漢大學找到一個叫唐雪凝的女生,幫我盯幾天,儘量多拍些她的照片,帶回來…”
何大剛錯愕,“我靠,京都大街上隔八百米就停一輛警車,你讓我去那兒當尾隨癡/漢呐,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