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明突然站起身,甩了女人一個大耳光。
“賤貨!明天我們就離婚!現在你給我滾!馬上!”
女人沒想到窩囊丈夫居然敢動手。她一手捂著臉,帶著哭腔,“宋光明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看老馬回頭怎麼收拾你!
嗚嗚嗚——”
女人也離開後,宋光明癱坐在床邊,目光呆滯。
“兄弟,讓你見笑了,你也走吧......”
“這麼晚不好打車,我還是留在這兒陪陪你。”
季風不敢走,他還記得前世,宋光明就是在監獄裡自己想不開,自殺的。
這貨雖然看上去圓滑,但其實骨子裡,是妥妥的脆皮老實人一個。
“老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這個家算是沒了......
反正房子也是租的,明天我就收拾一下,回南方老家了。”
“你要走?”季風詫異,“連工作也不要了?”
宋光明苦笑搖頭,“在東江得罪了馬奄初,我還哪有飯碗。與其等著被趕走,還不如我自己去辭職體麵些。”
季風從宋光明身上,看見了很多社會弱勢群體的縮影。
他們善良、本分、勤勞、循規蹈矩,卻總是被惡人傷害、折磨,又無可奈何。最終隻能自己默默承受,所有遭遇到的痛苦和不甘。
季風知道,以馬奄初的地位,在東江這片地方,確實是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存在。
但不好意思,這次——
有我。
“馬奄初這麼欺負人,應該走的人是他,不是你。”季風口吻堅定,“老宋,人可以本分,但不能窩囊。
欺負到咱頭上的,咱就算弄不過,還不能咬他塊兒肉下來麼!?
更何況,誰說咱就一點兒贏的希望都沒有。”
聽見季風這話,宋光明眼中燃起些許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