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季風心裡一暖。
他可是太知道了，現在石茂典雖然職級不高，但在東江本地手眼通天，是市委書記跟前的紅人。
很多人都想借助這個‘階梯’，跟‘上麵’熟絡熟絡。
所以石茂典特彆忙，尤其下班後，簡直比上班時間忙百倍。等在他門口排隊，想請他吃飯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他能這麼和季風說話，真是給了好大的麵子了。
但季風也知道，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要想維持的長遠，最重要的是掌握好分寸。
雖然自己現在主要身份還是學生，但歸根結底，自己是商，而石茂典是官，這點要時刻認清。
如果把握不好邊界感，讓外人知道他們走得過近，那以後石茂典再想幫他什麼，就要考慮避嫌了。
“石哥，我確實想跟你打聽點兒事，說話方便嗎？”
電話那邊一頓，低聲，“稍等。”
然後季風聽見對麵有走步和關門聲，石茂典應該是在找尋一處僻靜的地方。
“現在可以了，說。”
季風知道，越是說重要的事，越要簡明扼要，於是直接問，“我剛才給許開明打電話，他手機關了。許開明從來不關機的，所以......”
說到這兒就停住了，季風知道，石茂典是聰明人，肯定知道自己想問什麼。
如果方便告訴，他就會繼續說。
如果不方便，話停在這裡恰到好處，雙方都不至於尷尬。
“哦，你想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