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季風腦子裡突然閃過，去給唐雪凝治療那天，在她家院子裡看見那個，正在收拾花草的老頭。
這個世界，是真的小。
許開明回憶往事，還在自顧自說著，“其實我也理解老牛，那麼大的官壓下來，換誰也扛不住。出來乾工作，誰也不願意得罪領導......”
季風則緊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他回想起之前牛建斌的種種反常表現，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真像許開明所說，當初汪清河案，牛建斌是因為何壽亭施加的壓力，才迫不得已做出違反原則的事。
那釋放梁浩冠呢？
何壽亭已經退居二線多年，遠離東江，餘威不在。堂堂市公安局長怎麼像個哈巴狗一樣，任憑驅使？
恐怕，牛建斌和何家的關係，沒那麼簡單吧。
季風又問，“你既然知道這些情況，為什麼不告訴汪研？”
“你們也相處好些天，應該看明白妍妍什麼性格了，如果那孩子知道她爸的事另有隱情，她還不把一切都拋在腦後，專門查這件事兒？
況且，我暗中調查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查到一點兒線索，說明犯案的人絕不簡單。我不想讓妍妍也身處危險之中。
......哎？對了，你覺著妍妍咋樣？”
“啊——？”季風一愣。
老許怎麼說著說著，突然來上這麼一句，“什麼怎麼樣，挺好的呀。”
“我看也挺好。”許開明突然露出姨母笑，“你看你們倆，年齡相仿，俊男靚女，人品也都不錯。你呢，從小失去父親，妍妍也是......”
“等等等等！”
季風趕緊攔住許開明話頭，之前他還懷疑，老許讓汪研多和自己接觸，是為了刺探自己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