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奄初看看汪研，冷哼一聲，“行吧，我讓你死也死個明白。當年的小紅樓案，你還記得吧。”
汪研一怔，小紅樓案，她當然知道。
這就是當年父親犧牲之前，跟進的那個，最後一個掃黃案。
小紅樓是本地人取的名字，這本是個位於東江市中心，最好地段的一棟四層小洋房，建築通體深紅色，獨門獨院。
之所以隻能叫小紅樓，是因為這裡常年大門緊閉，沒有任何牌匾或標識，沒人知道裡麵是做什麼的。但平日裡卻經常有達官貴人，豪車美女出入，很是神秘。
久而久之，民眾口口相傳，小紅樓被說的越來越神，甚至有人說，在東江市的各重大項目成立，甚至人事任免，其實都是在這裡決定的。
輿情越來越嚴重，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省裡。
漢山省責令東江市公安局成立專案組，對社會不良風氣進行整治，其中就包括小紅樓。
“我隻知道，當年那次掃黃行動，市局人手不夠，我父親也被抽調過去幫忙了。你現在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幫忙？”
馬奄初恨恨道，“你說得對，汪清河當年就是個幫忙的民警而已，立了功沒他的事兒，出了事也不用他負責，我就想不明白，彆人都老老實實走過場，他在那兒瞎他媽積極個啥！”
汪研了解自己的父親，知道父親為人耿直，當警察眼裡容不得沙子，一定是他在工作過程中太過較真兒，得罪了馬奄初。
“馬奄初，無論我父親當年是不是得罪過你，現在他已經犧牲多年了，死者為大，你彆嘴裡不乾不淨。
再說，都是為了工作，至於嗎！”
“至於嗎——？！”馬奄初幾乎咆哮出來。
“如果不是汪清河，老子早就是東江市公安局正局長了！
如果不是汪清河，還輪得著他牛建斌免我的職！？我看誰能動我！
如果不是汪清河，老子早就平步青雲，當了更大的官兒！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