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殺了人，就沒有回頭路了。你一個乾了大半輩子警察的人，會不懂這道理？
再有，今天距離我坑你那時候，過去的時間可不短了，你如果因為這事兒要報仇，早乾嘛去了？
今天殺我，到底是為什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再說。”
季風抬起明晃晃的片刀，在馬奄初麵前一掠。馬奄初差點兒小便失 禁。
“是，是有人讓我殺你！”
“誰？”
“牛建斌！”
馬奄初說出這個名字，目光也暗淡了下去。
這個答案，倒沒有出乎季風的預料之外。果然是他。
公安局長牛建斌和海關關長劉建奇兩個人，早就在季風的黑名單上，因為他們都是何家的走狗。
牛建斌和自己沒瓜沒葛，他會指示馬奄初做這種事，背後必然脫不開何景濤的原因。
季風心下一沉，想不到何景濤這麼狠，截胡木雕那件事，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就已經想要我的命了！
“下一個問題，如果你老實說了，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馬奄初麵露驚喜，還有這種好事兒。“你問吧。”
“當年汪清河，在小紅樓拍到不雅視頻的人，是誰？”
季風此話一出，馬奄初表情突然僵硬，麵色蒼白。
他似乎已經全然忘了正在滴血的耳朵，半晌，顫顫巍巍道，“這，這個，不能說…如果說了…不僅我要死…我全家都要死！”
從剛剛起，季風就感覺很奇怪。
按照馬奄初的說法，當初是牛建斌搶了他的功勞，一躍騎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