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斜睨了汪研一眼,“以前小時候,我爸教過我一個道理。要想跟彆人大聲說話,棍子就要比彆人粗,否則,閉好嘴。”
“這是啥意思?”何大剛納悶,“你們說啥呢,何壽亭是誰?”
汪研用力抿了抿嘴,“何壽亭就是,一個手裡棍子比我們粗很多的人......
季風,你的意思是,就算現在拿出證據,我們也無法撼動那個人,所以還不是時候和他正麵衝突,對嗎?”
季風欣慰地點點頭,看來這丫頭還不算笨。
“我答應過你,替你父親報仇。既然現在已經知道,殺害汪叔叔的人就是牛建斌,我們就先把他解決掉。至於其他人......
還不能急。”
汪研神情凝重點點頭,“好,我相信你的判斷。但現在牛建斌還是局長,我們如果報警,情況反而很可能對我們不利。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個我知道!”
何大剛舉手搶答,“既然是對付大官兒,就像上次把馬奄初拉下馬一樣,發動群眾的力量,製造聲勢,讓市裡更大的官不得不處理他!
你們等著,我這就召集全廠職工,出去遊街抗議。”
“等等。”季風趕忙將何大剛攔住,“這次情況不同,不能那麼做。”
“為啥?”
“其一,上次馬奄初是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大官兒睡了底層人民的老婆,這種事容易引起弱勢群體共情,所以社會反響才會那麼大。
而牛建斌殺人的事,雖然比馬奄初嚴重得多,但普通人會覺得離自己生活很遠,也就一聽一過,不會很上心,更不會貿然參與進去。
其二,上次我組織人去市委門口遊行,也是提前打探過馬奄初的關係網,吃準了市委不會死保馬奄初。
但這次不一樣,牛建斌背後的人不一般,就算現任東江市委想處理他,怕也不是能處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