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越說越生氣，瞪了一眼孟德，“當初還是全村敲鑼打鼓送出來的，還什麼全市狀元郎，文曲星下凡，還什麼全村的希望！
廢物一個，啐！”
粗鄙的女人不管不顧，一口老濃痰啐在地上。
劉香芹跟她哥好像早就習慣了她的作風，都選擇隱忍，默不作聲。
孟德被罵的，頭隻是埋得更低了。
屋裡沒人敢接茬。
還是季風想了想，問劉香芹，“阿姨，孟德的大學學費是借的吧？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借了多少錢？”
劉香芹無奈長長歎了口氣，“一萬…一萬四。”
“一萬四裡麵有八千是從俺家拿的！”孟德舅媽尖聲叫著，“對了，你們不說是小德子好兄弟嗎？要不要替好兄弟還點兒饑荒呀——”
這女人斜著三角眼，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衝季風叫囂，“如果沒錢就閉嘴，彆在這兒充大個兒的！”
“嫂子，你彆這樣，咱家裡的事兒回去再說，這些都是小德的同學，你這樣不好......”
“哎呦香芹！都到這時候了，還替你這個廢物兒子說話呐！你問問他要臉嗎？他要臉就不會乾出這種事兒，爹媽在家苦哈哈種地供他念書，他卻偷摸逃課上網。
什麼東西！”
季風看見，孟德被罵的，眼眶裡已經有閃閃的東西在打轉兒。看來這小子，這回應該真知道錯了。
見火候也差不多了。
季風清清嗓子，“老孟，我剛話還沒說完。咱多媒體信息區塊鏈投放這個項目，甲方給結款了。
我本來想全做完了，一起再跟你算賬分錢，既然你著急走。
那我就先把頭期款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