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略微矮胖的中年人跑過來,“領導,我是海關政務科科長任健,我們劉關長已經去前麵大門口迎接你們了,怎麼,你們沒碰到?”
劉建奇掃視四周,清了清嗓子,繼續大聲道,“劉建奇涉嫌違法違紀,已經被帶走了!”
每句話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大家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石茂典非常清楚,今天這局麵是針對季風的,所以凡是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劉建奇的心腹。
“任科長,為什麼大家都集中在這兒?”石茂典笑眯眯問。
如果早一分鐘問這句話,任健都會替主子打掩護,但這些人何其精明,聽見劉建奇已經完蛋了,任健眼珠一轉,“是劉關…不…是劉建奇大半夜把大家叫過來的。其實我們也不清楚咋回事兒!”
石茂典嘴角微微翹起,這家夥還挺上道兒,那就放心了,“請大家放鬆,這是個誤會,劉建奇涉嫌違法,裡麵的人是警方發展的線人。”
“哦——原來如此,原來都是自己人!”任健做恍然大悟狀,招呼其他同事,“散了吧,該值班值班,該睡覺睡覺。”
海關的各位互相看看,老大都倒了,還有什麼可表現的,默默收起家夥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等外麵沒了動靜,門才打開,季風帶著汪研和何大剛走出來。
“石哥你遲到了啊,你再晚一步,我可遭了大秧了。”季風一見麵就抱怨起來。
石茂典剛剛從前門一路小跑過來,臉現在還是紅的,對於他這種長年坐在辦公室和酒桌上的人來說,今天這運動量,已經是飽和了。
“要拿的可是海關關長,你以為往紙上蓋個紅章那麼容易呢,這已經很快了好吧。你小子欠我個人情,回頭得請我喝酒!”
“那是當然,石哥和王部長的情,我都記在心裡。”
正常來講,處理劉建奇這件事,省裡隻要紀委下來人就可以,但今天卻多了組織部的領導,很明顯,石茂典是故意向季風展示,運作這件事也有,目前身在省委組織部的嶽父王景恒的功勞。
季風把話點到了,石茂典也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