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你裝成這樣兒乾啥？”
“還能乾啥，不想被你認出來唄。”
“裝的太差了，你以為彎個腰，壓個嗓子，我就看不出來是你？以前誰天天替你擦背洗澡，你扮成啥樣兒還能瞞過我！”
“噓噓噓！”顧北城趕緊豎起一根手指，“小點兒聲，再讓人聽見，你還想不想活了！”
再見恩師，季風心情複雜，一時間有太多的話和問題，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先說什麼。
上一世，如果沒有顧北城，興許季風就死在牢裡了，就算之後刑滿釋放，如果沒有師父傳授的解骨卷，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雖然麵上看不出恭敬，但實際上，顧北城於季風而言，亦師亦友，恩重如山。是季風在這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之一。
“老頭兒，你不是應該在裡麵踩縫紉機嗎，啥時候出來的？”
“踩啥縫紉機？我沒進去。”
“你沒進去？！”
“驚訝個啥勁兒，你自己不也沒進去嗎。”
季風瞠目，看著師父。
等會兒！這對話咋這麼彆扭呢。
前世自己是因為先蹲大牢，在裡麵才遇到的師父。這一世，我根本沒進去過，他咋認識我？而且這個反問句，明擺著他也知道前世發生的事了。
難不成…
“啊！你你你…”季風錯愕，“老匹夫！你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
“小兔崽子，我好歹是你師父，給我放尊重點兒！”
此地隻有師徒二人，顧北城本來也沒打算瞞著，痛快承認，“是。所以你知道的事，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