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小娘點點頭。
“可是，作為操刀手，你們執行一次任務，不是傭金五百萬起嗎？”
“是。但傭金都是為了複興大業，籌措的組織基金，要全數上繳的。有專人負責收錢，操刀手隻負責辦事。”
“作為衝殺在第一線的功臣，怎麼也應該福利好些，起碼吃穿用度不應該缺吧。”
“唔…”戰小娘嘴裡塞了一大口壽司，兩個腮幫子撐得鼓起來，模樣好像武俠漫畫書裡跳出來的Q版，“我們不行。大朝奉說了，腐糜的生活隻會削弱人的意誌力，讓我們變得脆弱。所以越是我們操刀手，越是要嚴於律己。”
季風暗道，好家夥，這大朝奉是個職場PUA高手！
操刀手的工作，是整個組織裡最辛苦，也是風險最高的。稍有不慎就會落網，甚至會喪命。
大朝奉就是不想讓戰小娘這些人，嘗到活著的甜頭。
因為一旦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人就會惜命，就會心軟，就不會那麼不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當回事了。
看著麵前狼吞虎咽的姑娘，季風心裡生出一絲憐憫，“彆著急，慢點兒吃，這些都是你的。”
“你不吃？”
“我再點，有得是。小娘，從現在開始，以後我季風吃什麼都有你一口。”
戰小娘咀嚼的動作驀地一頓。
看了眼季風，什麼也沒說，然後繼續悶頭猛吃。
季風會心微笑，他知道，這話，這姑娘聽進心裡去了。
吃過飯。
飯店老板是忌憚季風的名聲，不敢收費。但季風自然不會真的不給，他也不差這點兒飯錢，隨後交代了毛峰過來結賬。
他和戰小娘兩個人，最後吃了一萬多塊，其中姑娘吃了八千九。據她自己說，是習過什麼內家功法，飽餐一頓能頂七天。
季風慶幸，還好是晚些遇到的小娘，如果早些日子，自己真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