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氣得十根腳指頭在鞋裡亂摳,“大朝奉!按時間算,如果顧北城的師父還活著,都近二百歲了!中間隔著一代人的年紀差,季風怎麼可能和老道有交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大朝奉兀自喃喃,“但要找到天目神女的秘密,解骨卷就是我們緘默者唯一的希望,決不能有絲毫差錯。
除非你能證明,季風也掌握了完整的秘術,否則,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也不可以動顧北城!”
大朝奉不怒自威,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凝重。
趙長河也隻能咬緊牙關遵命,繼續忍耐。他心裡還惦記著一張底牌,就是何淑華。
那個女人給自己打電話時,提起過很多關於季風的細節,比如他曾通過摸骨判斷唐雪凝的傷勢,給人療傷。
如果能把何淑華帶到大朝奉麵前,就是最有力的人證,可以說明季風是會摸骨的。
隻要等黑無常把人帶回來,就一切不言自明了。
可是
趙長河盤算了下,黑無常出去已經有段日子,按說帶個普通人回來,應該非常容易,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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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從石廳出來,戰小娘趕緊迎了過去,“大朝奉把你留下說了什麼?”
“像你猜的一樣,他想探探,我是不是會完整的解骨卷。我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了 。不過我感覺,應該瞞不了多久。”
戰小娘擔心,“現在趙長河要殺你,如果大朝奉發現你有心隱瞞,也不保你的話,就麻煩了。反正入門禮已經完成,我看你今晚就離開貢嘎吧。”
“不著急,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得好好轉轉。
話說回來,我師父到底乾嘛去了?他親愛的徒弟這麼大事兒都不到場,也太不著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