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柳青一臉和善，但季風卻絲毫不敢放鬆，畢竟能在這緘默者的龍潭虎穴，擔任長老之位，絕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戰小娘橫在兩個人中間，“你要是想動手，就先殺了我。”
季風無奈，“這節骨眼兒就彆上爛俗電視劇的經典台詞了，我就是為了你回來的，怎麼可能殺你。…算了，如果柳長老真不會武道，不用我動手，她怕也活不過今天。”
季風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又問，“柳長老，我有點好奇，既然你和小娘的關係這麼好，為什麼不把她收到自己門內，豈不是更方便照顧？”
柳青表情依舊鬆弛，和顏悅色道，“一是因為，小娘是格格，老身也是大清宮廷後裔，不便讓她以師長之禮服侍。
二是，為了她的安全，給小格格謀條生路。”
戰小娘詫異，從前她也隻以為，柳青不收她為門生，是因第一條理由。
這第二條，卻從沒提起過。
“柳婆婆，您這是什麼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不能說的。大清早就亡了，即便真有輪回轉世的神跡，我也不相信，這世界還能因為哪個人變得不一樣。
緘默者不過是大清遺老遺少，始終不肯割舍的那條辮子，早晚都留不住的。
毀滅，隻是時間問題。
我這個老古董，早做好了一起殉葬的準備，但…小娘還年輕。
她本來應該有另一種人生，我不能讓她跟著我們這些老家夥一起，陪葬。
所以我幫了顧北城些小忙，作為回報，托他幫我照顧好小娘。
如果有一天，緘默者覆滅，我相信隻有小娘跟在顧長老身邊，才有活路。
唉......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這天終於來了，但顧長老卻不知道人在何處。”
原來如此
季風長歎，這老婆婆對戰小娘還真是煞費苦心，就是親姥姥對孫女，也就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