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你怎麼會來？你不是......”葉天明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嫣然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將他拉到石凳旁坐下，自己則在他對麵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張石桌，卻如同隔著千山萬水。
“天明哥哥，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救我，不讓我遭人非議，遭石皇猜忌......”
嫣然的聲音很輕，表情也分外的淒楚。
她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著葉天明的心臟。
“嫣然，你不用擔心我，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葉天明想要去扶她，卻又怕唐突了佳人。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當初是他為了守護邊疆，拒絕了帶嫣然私奔，浪跡天涯的。
一切，都是他的錯！
嫣然輕輕推開他伸出的手，走到石桌旁，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飲儘。
“天明哥哥，你是在為我難過嗎？”嫣然放下酒杯，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葉天明，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抗拒的媚惑。
“嫣然，我......”葉天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嫣然淒然一笑。
“你我之間的情意，我又何嘗不知？你以為，隻有你願意為我舍棄性命，舍棄一切嗎？”
“不，嫣然，我......”葉天明看著眼睛泛紅的餘嫣然，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那雙熟悉的眼睛裡，是悲傷、難過、質問、愛意湧動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