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彈片丟在對麵的玻璃杯裡，連帶著眾人的下巴也掉在了地上。
“這，這就拿出來了？”
朱白玉一臉的不可置信。
“爸，您怎麼樣了？”朱黃金急忙湊過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老爺子緩緩的抬起頭，瞳孔依然渾濁不清，嘴裡卻一字一句的發出清清楚楚聲音。
“他媽的，憋死老子了！”
“能說話了，能說話了。”
朱白玉的喜極而泣的喊道：“聽見了嗎，二哥，咱爹能說話了。”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老爺子雙手緊緊抓著輪椅扶手，一點點的要站起身。
方雅剛要下手攙扶，江辰伸手將她攔住，開口說道：“讓他自己站起來。”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朱老爺子就像是發起衝鋒號的士兵，一次次的努力，拖著顫抖的身體和掙紮的雙手，汗水一滴滴的順著眉間滴落。
最終，他的雙腳從輪椅上下來，站在地上穩穩的支撐起自己高大的身子。
站立行走，這種普通人輕而易舉做到的事兒，對他來說，就像是用儘了後半輩子的力氣。
“起來了，真的站起來了！”
朱黃金眼眶裡的淚都還沒掉下來，捂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大的父親不僅能清楚的說出話來，甚至還自己走下了輪椅。
“二哥，你看到了嘛，二哥，咱爸真的能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