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很快便把麵端了上來。
“老板，我要的是雙鹵雙份牛肉的，你是不是給錯了？”看到自己這一份麵上的牛肉數量幾乎和另外一份沒什麼區彆，周珊珊問道。
“這就是雙鹵，沒錯。”老板娘看了一眼戴著口罩的周珊珊，頭也不回地重新坐回到了吧台。
“真的是，幾個小年輕看起來穿的光鮮亮麗花枝招展的，來飯店菜都不舍得多點兩個，真摳門。”老板娘嘟囔著，無意間瞥到不遠處一個桌麵上的青年正往自己的碗裡倒醋，她連忙起身製止，“哎哎哎，說你呢，我們這都是小本買賣，辣椒油和醋也是花錢買的來，你少倒點啊，哪兒有像你一樣一下子吃人家半罐子醋的？”
年輕人尷尬一笑，“我都是你們這兒的老顧客了，你們這個店剛開始開我就來吃了，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醋也限量的說法啊？”
“老顧客？我們這個店開了有五六年了吧？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吃了我們五六年的醋了，我說怎麼最近桌子上的醋用的這麼快，現在看來八成都是你給吃了。”老板娘惡狠狠道。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約莫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從後廚小跑了出來，對方身穿著一身白色的廚師服，勸說道，“媽，你乾嘛呢？咱們就是開門做生意的，醋和辣椒油這種小料本來就是免費給人當佐料的，而且不就是一點醋嗎？能值幾個錢？要是因為這點蠅頭小利得罪了一個老顧客，那才是我們的損失。”
說著，廚師還一個勁的朝剛才那個年輕人拱拱手，“這位兄弟我認識你，你經常來我這吃飯，今天實在抱歉啊，我剛把我媽請過來幫忙，她這人一向節儉慣了，所以......那個什麼，今天這頓飯我給你免單了啊。”
“那不行。”老板娘當即反對道，“咱們出門做生意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哪兒有像你這麼動不動就免單的。而且，你之前用的那個什麼晉州醋成本太貴了，照他這個吃醋的勁兒，一碗麵還比不上這一罐醋貴呢，我給你換成普通的袋裝醋了啊，這樣一來醋的成本起碼能省個三分之二。”
這時候，剛才那個往自己碗裡倒醋的顧客吃了一口麵後，噗哧一口給吐了出來，很快，他便拿出手機掃碼付錢，然後直接走人，走到門口後，年輕人頓住腳步，“老板，你這醋味不對，麵的味道我感覺也沒之前正宗了。我在你這裡吃了好幾年了，一直都很滿意，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覺得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