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人都是會變得吧。”
周小惠的話讓秦奮心裡有了一絲惆悵，他想起了自己和陳小亭。
當初兩人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至於做下那種荒唐事，可一旦踩過了線，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愛情這東西又會變得無比脆弱。
說起來秦奮和陳小亭的前半段有點像保爾柯察金，後半段又成了《紅與黑》中的渣男。
“《菜根譚》裡有句話，意思大致是講做人要看後半段。”
這句話是後世的秦奮在公司提乾以後經常對下屬說的，說這話是想激勵下屬們行百裡者半九十，一刻不能鬆懈。
沒成想竟然被他用在了這裡。
周小惠感覺秦奮說的很有道理，刹那的光輝不代表永恒，一時好也不代表一輩子都好。可這話從秦奮嘴裡說出來始終感覺怪怪的。
一個曾經天天逃課的混子學生高考搖身一變成了全校第一，如今又一身憂鬱的在這裡跟自己探討人生，想到這裡周小惠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成想你還是個文藝青年。”
秦奮被周小惠一句話拉了回來，笑道，“文藝去掉，儘多算是個青年吧。”
周小惠一笑，“對了，我前幾天想去廣場找你來，發現你不在了，你又去開燒烤攤了？”
“嗯，紅旗燒烤，在城南那邊。”
周小惠沒等接話，倒是旁邊一個打牌的學員碰巧聽到了這句，“紅旗燒烤你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