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本打算再炒個菜,不過被秦奮拉著回了屋,屋裡很緊促,堆滿了東西,走個路轉身都費勁,靠近門口的地方是一個櫃子,一個飯桌,一個黑白電視放在糧食袋上,裡屋敞著門,是一個不大的臥室。
整個家庭估摸著也就是二三十平,擠簇著一家三口。
方大可的女兒約摸隻有五六歲,此時正看著飯桌上的燒鵝流口水,手指摸了摸燒鵝送到嘴裡貪婪的吸允著。
方老師皺了皺眉頭,“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
不過看著閨女那饞貓的樣子,方大可也沒再說什麼,把剛才炒的菜放到飯桌上,“吃飯了,來。”
閨女一聽吃飯明顯眼睛一亮,想伸手去撕,看了看父親的眼神小手又在半空停住了。
秦奮撕了一個鵝腿遞給她,“小妹妹,吃吧。”
又看了眼方大可,小姑娘這才開始狼吞虎咽,那吃相真是一言難儘。
說是吃肉,簡直像是刷牙,好像就是左右一涮的功夫,一個鵝腿就剩下一根骨頭了。
吃完又巴巴的望著媽媽。
方大可的妻子寵溺的摸了摸閨女的腦袋,又給閨女撕了一片鵝肉下來。
飯桌上一個素菜,一個燒鵝,四個人就著吃米飯。
“來,老師,喝點酒。”
少見有學生勸酒的,方大可沉了沉臉,不過還是那句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看著閨女吃肉吃的津津有味的,方大可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秦奮就這麼跟這個老學究一起碰了杯。
“老師,您這文學社乾的太累了。”一杯酒下去,肚子裡暖洋洋的,秦奮開始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