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說不清楚,咱們麵談吧。”
徐飛沒有在電話裡說太多,隻是如是說道。
要說秦奮這小子也是真會找時間伸手,局子裡剛把三元化工的事兒在上峰領導那裡大肆吹了一番,這家夥就提起這麼過分的要求了。
偏偏二局這會兒已經把牛皮吹出去了,總不能再賤氣廖廖的去找領導說自己前幾天是吹牛皮吧?
今天徐飛在心裡把這件事盤算了無數次,秦奮開始借著雷公子的名頭獲得了覲見的門票,剩下的東西他似乎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一步一步下的套。
還偏偏這些套二局的領導一定會鑽!看著或許是偶然,但實際上顧局長、包括自己這些人的好大喜功似乎都在秦奮的計劃之中。
從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後來秦奮適時的提交計劃書,一切似乎是偶然,但又像是水到渠成。
等高調接手三元化工以後秦奮又大張旗鼓的喊顧局長過來親手給工人發錢,喊顧局長過來出了風頭之後他似乎隻需要掏出幾萬塊錢的工人工錢就能順利的把顧局長拉上自己的賊船!
如今他就一無資本二無資質的輕鬆牽著二局的鼻子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
徐飛抽了根煙,手指都不由有些顫抖,這個秦奮,哪裡是個不成熟的大學生,簡直就是個妖孽!
想到這裡徐飛也不由佩服起了這個秦奮,簡直算是把人性拿捏到了極致。
或許也正是想到了這一層,徐飛沒有在電話裡說太多,而是選擇麵對麵的談,以後死無對證。
事到如今,他沒有辦法再拿看一個普通大學生的眼光來看秦奮。
見麵的地點選在了局裡二局不遠的一個茶館。
“這是天元化工的資料,這套畫皮的辦法隻能用幾天,久了會露餡。”
徐飛遞過一個牛皮袋子,一臉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