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眸底含了幾分別樣情緒。
而他之前的冷然態度也似乎因為沈欣悅的那一護有了改變。
他側眸掃了她一眼,麵上沒露出太多表情,隻抬手去扶,沈欣悅渾渾噩噩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韓先生,我還想見到孩子,求你了。”
略帶無奈的女聲入耳,他領著對方返回床邊,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小意外,他沒再像幾分鐘前那般給她絕望。
“去戰場之前,把傷養好。”
本以為要僵持的現況終於有了改善的可能,沈欣悅聽到他沉沉聲線道出的句子後,心中那點不安終於消散開去。
他說完後調轉方向往門外去,到門口時他忽而停了下來,冒出句話把話題扯到了另件事。
“這裡的廚師已經夠了,不需要你這個未婚妻出手。”
對方一如往昔清冷且平靜,看不出太多情緒,但明顯裡頭沒有怒意和責怪。
他道完便離開了房間,沈欣悅視線跟著他背影,直到對方順手關上門才收回。
看來那些菜還是有被他注意到幾分,也不算完全的浪費。
她這般想著,閉了閉眼,身上的不適還沒徹底消下去,現在除了靜養她也沒其他選擇。
幾天後手臂上的傷終於好得差不多,而高燒導致的虛弱身子也有了改善。
這些日子裡沈欣悅成日想著自己的孩子,然而對方卻連電話都未曾給她來過一個,更不存在宣戰對峙。
一切好像是陷入了僵局,沒再有任何進展。
沈欣悅有些耐不住,內心起了幾分焦灼。
離開房間時她遠望了眼長廊儘頭,隨後安安分分地下了樓。
那個電梯,自己恐怕是再也不會碰了。
她到底層後本想再去花園待上片刻耗點時間,卻碰巧在半途看到了書房裡的他。
書房的門是透明玻璃推門,露了條縫,牆上裝飾了些極其簡潔的圖,基調是冷色的,淨得就像他給人的感覺。
沈欣悅在外站了片刻,對方捧著書的認真模樣儘數入眼。
窗外的日光投進來給他鍍上層淡淡的金黃,把明暗襯托得極其到位,整個場景似是一張布局妥帖色彩到位的畫。
他穿了件靛藍的襯衣,領口解了一顆紐扣,散著顧生人勿進的冷,又有常人未有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