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瓜子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痕,楚楚可憐。
江城卻一臉冷意。
畢竟,斷腸散是她所下的。
現在江城融合了前身的記憶,心中有些恨意。
“嗬嗬,謀害家主,我現在就算將你亂棍打死,你也是活該。還不快從實招來?”
江城一臉冷意,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我父親欠了他們曹家的錢,他們綁架了我的父親,若是我不按照他們的吩咐來做,他們就會殺了我父親。”
林漪雪哭訴道。
她父親並不是爛賭鬼,隻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佃戶。
這兩年收成不太好,欠了曹家不少銀子,這利滾利,已經有三十多兩了。
父親被逼將她抵給了胡家,換了三十兩銀子。
可誰知道,曹家變本加厲,收了銀子後,還綁架了父親。
要想讓父親活命,那隻能替他們辦一件事。
“曹家?曹琨的那個曹家?”江城問道。
“我隻知道他們曹家的大老爺是安城縣的縣丞。”林漪雪道。
聞言,江城恍然大悟,一下子全部明白了。
是曹琨要謀害他。
這個曹琨在安城縣當了十幾年的縣丞,早傳聞他會提拔為候補知縣了。
若不是江城在三年前成為安城縣縣令,曹琨會被提拔為安城縣的候補知縣了。
現在,曹琨等不了,想謀害江城,然後上位。
隻要江城一死,這曹琨肯定就是安城縣縣令了。
那曹安德是三個月前賣身給江府的,成為他們江府的家丁,也就是說從那時候起,曹琨便在暗中布局了。
曹安德便是他安排的細作。
而胡家跟曹家是親戚關係,也就是說胡家也參與其中了。
若是他真死了,到時候曹家和胡家可以將罪魁禍首推到林漪雪的身上,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真是好陰險的算計!
想清楚這些問題後,江城眼中布滿了殺氣,心頭震怒。
他現在便想去找曹家和胡家的麻煩。
反正,現在他有曹安德這個人證。
突然,陳源急匆匆地闖進來,臉色鐵青,滿頭大汗,苦笑道:
“少爺,不好了。”
“何事?”江城問道。
“曹安德服毒自儘了。”陳源道。
“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江城惱怒。
這曹安德可是很重要的人證。
現在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光靠林漪雪的一麵之詞,根本無法佐證曹家和胡家的犯罪事實。
“怪我,我沒注意。那小子在袖子口藏了一顆毒藥,趁我們不注意服用了那顆毒藥,現在毒發身亡了。”
陳源很尷尬,滿臉懊惱。
江城也很無奈。
陳源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
他進入江家十三年了,早已經是江家的一份子。
那隻能是意外了。
突然,江城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少爺,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陳源問道。
他隱約已經猜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看來是安城縣有人想要謀害少爺。
當然,不可能是平陽公主。
那是老黃曆了,何況平陽公主根本不屑這種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