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抬手對著百姓們一禮,說道:
“諸位父老鄉親,本官對青山寺侵占田產一事略有耳聞,今日本官便在此受理這些案子。但凡有青山寺侵占田產的苦主,可在本官這裡申冤。”
營門口的百姓聞言,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觀塘鎮被青山寺和尚們侵占田產的事情並不在少數。
多是一畦菜地,或是一兩畝,多者也有五六畝,像是林家二十畝的甚為少見。
尋常百姓能有個兩三畝地,那已經是很難得了,大部分百姓都是地主老爺的佃戶。
雖然百姓們知道青山寺惡行累累,但是還會將田產寄在青山寺名下,實在是前些年,朝廷大征稅賦,百姓們破產倒閉者不計其數,都怕了朝廷突然橫征暴斂。
“大人,此話可當真?”
一個古銅色肌膚的老叟,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問道。
眼神透著與生俱來對官府的那種恐懼。
“本官在眾位鄉親們麵前說話,如何作假?”江城道。
“大人,我冤啊。我家三畝四分良田被青山寺所侵占。原本這些良田打算典當,當作我兒子結婚的彩禮,可是我去青山寺屢次索要不給。我兒婚事不成,想不開,投河自儘而亡。”
老叟跪在地上,捶胸頓足,呼喊連天。
“本官受理了。”
江城喝道,轉過身對著賈況生進行吩咐,“賈況生,搬來桌椅板凳,本官再次受理,你來做登記。”
“是!”
賈況生急急忙忙地跑進營帳內,又喚來了許攸年和田大器。
三人趕緊搬來了桌椅板凳,又拿來了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