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柱抿了一口苦酒,問道。
“會寧府的同知。”王友祥答道。
“隻是會寧府的同知?大哥在翰林院熬了七年,怎麼才是一個同知?”
馮國柱有些不忿。
“連王鶴鳴那種卑鄙小人都能成為知府,大哥卻隻是一個同知?”
江城有些惱火。
“對啊,王鶴鳴那個臭狗屎也能成為一介知府,大哥一甲出身,又在翰林院曆練這麼多年,比王鶴鳴不知道強多少。這會寧府的同知是正五品,連從四品都不是。”
馮國柱咬牙切齒地說道。
“兩位兄弟,我不在意這些,在翰林院待了這麼久,早就厭煩了。倘若不是我的嶽父阻攔,我早就外放為官了。前段時間,嶽父病逝,我終於擺脫這個枷鎖,可以外放為官,為百姓們做一些實事了。”
王友祥喝了一杯悶酒,搖頭苦笑。
“大哥,你要保重,東山省剛鬨過民變,這地方上錯綜複雜,難以應對。”
江城憂心忡忡,他這位大哥王友祥是個書呆子,這輩子的時間都在研究四書五經,甚少研究實務,這突然外放出去,從事地方上的事務,真的可以應對地方上那錯綜複雜的關係?
況且東山省內剛剛鬨過這麼多民變,這裡麵肯定存在很多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江城心裡是不支持大哥王友祥去那種地方。
何況大哥王友祥已經是從五品的侍讀學士,可以前往京城其他官署為官了,像是國子監、都察院、大理寺、鴻臚寺、通政司等,都是不錯的機構。
隻是大哥一再堅持,江城也沒辦法勸阻。
“三弟,我知道的,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王友祥拍了拍江城的肩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