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來得及整理,病房地上十分淩亂。
戰龍軒邁步進去,每走一步,鞋底都發出踩踏之後的咯吱咯吱聲。
戰夫人因著用過藥的緣故,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點都看不出方才的張牙舞爪。
戰龍軒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隨意擱置,回首搬了個椅子坐到戰夫人旁邊,瞧著皺著眉,睡不安穩的母親,有些情緒壓抑。
這麼多年過去,戰龍軒還能記起最初母親得知父親有了外遇後的瘋狂,仿佛世界上再無可以信任的人般,天天以淚洗麵,甚至意外叮囑他不能辜負未來的妻子。
而現在,戰龍軒看向母親,深深歎了口氣,這種厭世的情緒非但未變,似乎更變本加厲了。
繼續下去,父親怕是隻會對她更加疏遠吧!
他這麼想著,床上的戰夫人卻幽幽睜眸,愣了會兒,看清床邊的兒子,虛弱的聲音裡卻滿是惱意,“那個賤人呢!”
“媽,都這麼多年了,您能不能彆張口閉口的賤人長賤人短?”
戰龍軒也有些受不住母親這樣,憑心而論,溫婉之對戰家從未有過窺覬之意,即使母親把幼小的戰靳川帶回戰家來逼迫父親就範,她也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您這樣,和那些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彆?”
地上的碎片,花瓶的殘渣,掉落滿地的碎裂花瓣,這裡除了醫療器械外,還有哪點像個平平整整的病房?
“你這孩子到底是站在誰那邊的?”王芷書聽兒子的意思,頓時撐著坐起來。
“我隻是就事論事,媽您不是也清楚嗎?爸的心思放在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