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樣的事,夏染格外的珍惜生命,珍惜眼下的人生。
沒人會知道生命的儘頭在哪裡,意外隨時都會發生,所以她索性每天都不讓自己過的太過後悔。
“姐!”葉樂聽她說的難受,吼了一聲,倒是沒再辯駁。
他不是不懂事,隻是高考的失利還有在學校的時候遭受的背叛讓他承受了太多,以至於他承擔不起,隻能天天放任自我。
姐弟倆靜默了十多分鐘。
夏染沒再問,反倒是弟弟葉樂開了口。
“姐,你在學校也被人背叛過嗎?”
夏染發覺弟弟問話的時候,那麼高大的身影卻是顫抖的,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背叛嘛稱不上,”夏染說,“但我知道被人們敵對是什麼滋味。”
葉樂突然就笑了,噗嗤,笑得開懷。
他笑了好一陣,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姐,我以為自己挺沒心沒肺的,但現在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懦夫。”
夏染一怔。
“真的,就是個懦夫,連反駁都沒敢反駁,轉身就跑了。”葉樂笑得聲嘶力竭。
葉樂在學校的最後幾天是他整個學生生涯中最痛苦的幾天。
戰北征被趕出戰氏後,戰北征的勢力也受到了極大地創傷,張珩更是家境中落。
所以張珩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葉樂身上,隻因為葉樂是夏染的弟弟,他將葉樂的醜事公之於眾,學校的所有學生都用有色眼鏡看著葉樂。
讓他隻能逃回家裡,關上門,隔絕可怕的世界。
“你不是懦夫樂樂,你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