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方才還扒著柱子不放手的醉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熏紅的麵龐上一雙水霧狀的迷蒙眸子宛若晶瑩的葡萄,美得不可方物。
“戰······靳川?”
夏染眉心一挑,遲疑的打量了眼醉漢,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麼要拒絕我?”
戰靳川醉的一塌糊塗,可還是硬挺著後背,站得筆直。
他見夏染沒理他轉身要走,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夏染,用力過猛,撞的夏染後背生疼。
“你放開!戰靳川你再這樣我要喊非禮啦!”
夏染掙了幾下沒掙開,臉色沉了下去。
戰靳川聽到她的歇斯底裡,下意識的抖了下。
但已經醉態叢生的戰靳川就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無力的威脅。
“我一直都在放手,這次不會再聽你的了。”
戰靳川靠著她喃喃的說了句,隻是聲音壓得太低,夏染一個字都沒聽見。
“戰靳川!”
夏染被他從後麵勒得難受,又開始掙紮起來。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夏染的動作一頓,身後的戰靳川就像八爪魚似的纏得她更緊了。
夏染覺得現在的戰靳川沒有一點理智,就像個瘋子。
而他也的確瘋了似的隻是抱著她,纏著她,然後嗅著她的味道,像隻小狗。
戰靳川將下巴壓在夏染的肩窩,醉了的戰靳川有著平日裡沒有的悲傷和痛苦,他的眼神很是空洞,那麼明亮的色澤裡卻隻能看到無儘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