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的去推他,可男人紋絲不動,反倒是自己因為反作用力搖搖晃晃。
“所有人都在責備我,都是我的錯,那我呢?我的痛苦又有誰來安撫?”
“我是為了我和母親才這麼做的,可為什麼母親卻不能理解我?不該這樣的,我沒錯才對,我做的才是對的。”
他有些歇斯底裡的念著,像個陷入了循環中的瘋狂分子,雖是對著夏染說的,可何曾不是在問自己?
夏染被他的酒味嗆得有些難受,呼吸也變得沉重了幾分,但此刻的戰靳川根本注意不到這些,他隻是對自己這些年的痛苦靜默的闡述著,似乎這樣心情就會變好。
可夏染看見的那張臉,明明是被痛苦填滿的。
“我和戰家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戰母是怎麼對我的,戰家又是如何待我的,這麼多年我又是怎麼活過來的——”
“彆拿過去當借口!”
夏染打斷他,“龍軒有什麼錯?就算你在戰家的生活不如意,但他從未冷遇了你,可你卻——”
她呼吸一滯,沒再說下去。
戰靳川看她欲言又止,卻已經眼睛濕潤了起來,扯了扯嘴角,“可誰讓他是王芷書那女人的兒子?”
戰龍軒對他的確不錯,但也僅止於此。
“我發過誓的,一定要毀了這個讓我痛苦半輩子的地方,你真以為戰龍軒對我就是真心的?沒有哪個人會真心對待一個父親外遇帶回來的孩子。”
戰靳川的過去一直是他不想觸碰的,因為太痛了,彆人眼中的聽話孩子,可實際呢,隻要一回了戰家,他就是戰家的恥辱,是王芷書肆意對待的小三的孩子。
就算他哭喊著要回到母親身邊,戰家卻沒有一個人出麵,哪怕隻是見母親一麵,都成了小時候的他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