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肚開始泛酸了,手臂開始發沉了,小腹也開始墜墜的疼了,可夏染卻隻能咬牙強忍著,即使邁的步伐越來越短,卻依舊不肯認輸的堅持著。
她在心裡一直想著,不能停下來,不能停。
可她跑得越急,全身都像在和她作對似的,沉的好似整個人身上壓了五六百斤的東西,連抬腿都像在掙紮。
後麵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但對方似乎是知道夏染不可能逃脫似的,故意逗著她玩兒,時不時的降下速度,給她向前拚命跑的機會,但又不會讓她逃離他們的視線。
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追逐,很快的彼此間的距離也越縮越短,眼見著再過兩條馬路就到警局了,對方也不再繼續逗弄,加緊了速度的靠近。
夏染的小腹一陣緊接著一陣的抽痛著,她邊跑邊捂著小腹,“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寶寶!”
她給自己打著氣,可已經拉近的距離卻怎樣都無法再次拉開。
腳下不知碰到了什麼,一絆,夏染的腿一軟,整個人摔了出去。
她擋著肚子,雙臂在地麵上擦出很遠,紅腫了,破了皮,流了血,可她不在意,也不來不及在意。
她忽視全身的疼痛,爬起來想要繼續逃,可不經意的回頭,卻剛好看見對方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了過來。
有那麼一刻,夏染覺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對方隻要張一張口,她就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夏染不由自主的感到絕望,她沒忘記方才戰靳川手臂上的傷,還有地上留下的彈痕是怎麼來的。
這些人是拿著槍的暴徒。
腦中的那根弦緊繃的險些斷掉,夏染猛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緊追不舍的追著自己,難道他們不是衝戰靳川而是衝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