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淑珍剛剛的話,真是讓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若死灰般的徹底失望。
“你說不還就不還?作為直係親屬,作為一個媽,你有責任也有義務替你女兒還錢,這是法律規定的!”
光頭眼珠又是一轉,指著何淑珍冷冷說道。
“不,我沒錢,我不是她媽,我不當她媽了行不行?”
“大哥幫幫忙,我真沒錢幫她還。”
何淑珍一聽立馬便急了,幾步從地上爬到光頭跟前,抱住光頭的腿乞求道。
讓她還錢?就算她親爹親媽欠的錢,她都不可能幫著還,更何況是這個賠錢貨欠的,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你不想幫她還,也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你們兩個寫下斷絕親屬關係的聲明。”
“你們兩個從此以後,便形同陌路,再也沒有一絲關係。”
“她有病有災有債務,你都可以合理合法的不管不問。”
“而等你老了,她也可以合理合法的不儘到任何贍養義務。”
“你,願意嗎?”
說完這句話後,光頭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今天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基本都是昨晚由秦少一詞一句的教他所說。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這個溫婉婉的媽,秦少壓根就從沒見過。
可對方在今天將會作出的各種反應,秦少卻預知的一清二楚。
就好像今天這出鬨劇,就是由秦少作為導演拍攝出來的一般。
他都不用多動腦子,隻需要將對方教給他的話,大致意思表達出來即可。
簡直可以說將人心拿捏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