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現在不能碰生水,趕快出去吧。”
蘇允諾被請出了廚房,隻好閒在沙發上坐著,小家夥在臥室裡搭積木,正搭到最頂層,突然一下倒了,他氣憤地一推,大叫到:“啊,我的心都要碎了!”搭了好多次,就是搭不穩!
蘇允諾聽到叫聲上了樓,小家夥閒在一旁生悶氣。雙手抱臂,翹著嘴,滿屋子的東西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腳上不停踢著地上的一堆積木。
“乖乖,你這是又怎麼了?”君少卿一不在,他兒子又開始無法無天了。
小家夥氣鼓著嘴,不說話。他又不能對她發脾氣,一發脾氣君少卿知道了鐵定會揍他。
“好啦好啦,下樓給爹地打電話吧。”不知道君少卿現在在乾嗎。
正想著給君少卿打電話,就發現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君少卿的,他倒是及時。
蘇允諾撥通電話,又被掛斷。正想重播,君少卿又打過來了。
“身體好些了?”君少卿沉鬱的嗓音隔著電話傳過來。
蘇允諾接起的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發自內心的震顫,這樣的聲音,才是她真正渴望的聲音,想要聽到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才是她想一輩子到老的主人。隻要聽見他的聲音,她心裡便安穩了。
“怎麼了,還不舒服?”君少卿見她不說話,又問。這次出差的確是有些不巧了,但是沒有辦法。
蘇允諾有些哽咽,眼圈紅紅的,在自己病痛的時候,她最渴望的,就是他的安慰。好像聽著他的聲音,這種疼痛也能得到緩解。
“沒有啊,已經好多了,就是有些想你了。”蘇允諾揉了揉眼角微笑著,帶著十八歲少女特有的癡心,這句話她說的真心實意,帶著滿滿的情意,才大半天不見,她是真的又開始想他了。
“想我就多吃飯,多休息,學校的事兒又不是你一個人能管的過來的,你操那麼多心乾什麼。我的女人,隻做她該做的。”君少卿安慰她道。
諾諾生完孩子之後,變得很拚很努力,雖然在君少卿看來,她完全不用這樣得。
他相信她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也相信她能把事情都做好,可是他也希望,她不要那麼強勢,不要那麼拚命,她是女人,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男人,這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
“我都把這個活動接下來了,總不能食言吧,那樣我也看不起我自己!”蘇允諾一激動,下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怎麼,你答應別人的話算話,答應我的就不算?”君少卿皺著眉,抿了一口白咖啡,差點被嗆到:“我覺得我可能對你太縱容了,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當我說的話都是廢話?”
蘇允諾沉默了,君少卿有時候是有點霸道,但也是關心她才這麼說的。但是人總有那麼點倔強,她知道自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自己堅持的事,一定要做好。
“寶寶,你在想什麼呢?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好啦好啦,聽你的便是。”蘇允諾走到落地窗前,下意識離孩子更遠些,有些話當著孩子的麵說,她會覺得不好意思。
小家夥見她躲得遠遠的,嗤了嗤鼻,她一定又是說悄悄話去了,他哼了一聲,開始看電視。
又是燈火闌珊時,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每一個與君少卿通話的夜晚,都洋溢著淡淡的曖、昧與幸福。
和君少卿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的感情並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