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寧寧向來算是好學的,也沒有抱怨什麼,隻是專心致誌地跟著女夫子學習,並在回了閨房,再把自己學會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給身邊唯二的兩個婢女。
所以,安翠和安屏都是識字的。
隻不過識字不多罷了。
但是對李寧寧寫在紙上的話,安翠是都能看懂的,她湊近仔細看了下,就見紙上整整齊齊又秀氣的一行字:我都聽到了,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不生氣。
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安翠頓時落下了淚,她一把抱住李寧寧,哽咽道:“小姐,你說這人怎麼能這麼壞呢?李寶玫都那樣對你了,顧江卿竟然還能和她好好說話,明明答應了奴婢說要給你在李寶玫那裡討個公道的啊!”
安翠一直以來,很少這般,如今都能對李寶玫和顧江卿直呼其名,可見李寧寧的事情,讓她氣急了。
李寧寧見她這樣,原本寒冷不已的心,頓時溫暖了不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她,同時又提筆在紙上寫著:我早就知道顧江卿的為人,你不必為我擔心,這顧府我們待不下去了,不過我們現在暫時不能走,畢竟我要養傷,你先幫我去辦一件事,隻要這件事辦好了,我們在這顧府,至少能保證姓名無憂。
安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紅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自家小姐寫的東西認真看完後,才抬起頭,滿臉的疑惑。
“小姐,您讓我辦什麼事呢?究竟是什麼事,能讓我們在這顧府保護自己?”
彆人不知道,安翠是知道的,自家小姐入了顧府這麼久,其實與顧江卿並未圓房,加上今天被顧江卿和李寶玫的衝擊太大,她所幸也不稱呼李寧寧為姨娘了,乾脆又改回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