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陪著傅歡回了鸞鳳殿,才進門,還沒來得及換下濕漉漉的衣服,就見剛剛退下的小元子又神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心中“咯噔”一聲,秦楚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陛下……”小元子來不及向傅歡和秦楚行禮,腳步匆匆地湊到秦楚耳旁,語氣極低地說著什麼。
雖然離得近,傅歡卻也隻能聽到一開始小元子喊了句陛下,其餘的,或許是小元子更加放低了聲音,反正她並沒有聽到。
“歡歡,朕還有事,就先出去處理一下,等朕一炷香,很快就回來。”秦楚聽了話,神色也凝重起來,也不顧在場的小元子和宛兒還在了,直接大手一攬,就把傅歡拽到了懷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正事要緊,那陛下先去處理吧。”傅歡神情不變,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屈膝福身行了禮,語氣淡淡又端莊,絲毫不失禮的樣子。
秦楚被她這副不在意的樣子刺痛了眼,卻又因為小元子說的事情著實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微微點了點頭頷首,算是回應,繼而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去。
身上那濕漉漉地衣裳徑自貼在他的身上,路過傅歡時帶來了一絲絲涼意。
等秦楚與小元子都走了以後,宛兒才有些不悅地跺著腳,看著自家殿下道:“娘娘,您剛剛乾嘛理會那淑妃呀。”
自家殿下不知道,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淑妃和傅一欣分明就是踩著自己殿下與陛下去禦花園的空隙才先行一步進去的,之前自家殿下沒看到,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隻不過現在沒辦法說罷了。
“宛兒,你要知道,我們接下來是要在後宮生存的,在後宮,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傅歡輕輕捏著黑色棋子,神色靜謐地盯著眼前棋盤,聲音淡淡又婉約。
宛兒聞言哼了聲,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放在小茶幾上,嘟著唇,滿是不虞:“可是殿下您不知道,就在您與陛下進禦花園之前,那淑妃和傅一欣就踩著那會兒沒人看守禦花園,踩著點鑽進去的。”
到底是藏不住話,宛兒還是將之前的那一幕巴拉巴拉一頓說了出來。
末了,她還十分氣憤的埋怨秦楚,“明明當時陛下也是十分不悅的,可是您看後來淑妃與傅一欣一起出現後,陛下竟然什麼都沒說,甚至還當著您的麵,說要改日去傅一欣那賤人的顏樂宮!”
私底下,宛兒對傅一欣的厭惡可謂是絲毫沒有收斂,罵起她來也不管不顧的。
傅歡皺了皺眉,抬頭瞥了她一眼,語氣鄭重地道:“宛兒,以後這些背後議論他人的話,你與我說說便罷了,萬萬不可在外人麵前也這樣,若是可以,你私底下也忌諱些,須知這偌大的後宮,最不缺的就是人,最害怕的也是隔牆有耳。”
“要是被人聽去了你今天說的話,你就是有十個腦袋,我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