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側身,不斷地用眼神示意宛兒幫忙說句話。
宛兒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對他這副變臉神功也是極為服氣的,卻也不能不開口,到底是一起議論八卦過的交情。
“陛下,您既然都聽到了,想必也聽到了小元子之前讚頌您的話了,而且如今天色不早了,不如您先去上了早朝, 再處置小元子也不遲呀,若是真的早朝遲到的話,回頭丞相等人又要上奏折參我家殿下了。”
到底是在後宮內從小長大的宮婢,即便是大離與大梁風俗略有不同,但是宛兒的心眼還是有的,自然知道打蛇選七寸,對付眼前這個大梁皇帝,自然是自家的殿下最管用了,也不等秦楚回複,自己先又開口了。
“敢問陛下,不知道我家殿下醒了沒有啊?”
說起傅歡,秦楚果然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他瞥了一眼小元子,算你聰明。
麵對宛兒,他也沒了對小元子的冷意,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宛兒可謂是傅歡的心頭肉,秦楚也不曾對她說話太過冷酷。
“歡歡還在睡呢,宛兒一會兒等歡歡醒了再進去,就彆叫她了。”他如此說著,又轉過頭,瞪了小元子一眼,聲音一瞬間變得冷淡,“你就留在鸞鳳殿吧,等會兒歡歡醒了,你再回養心殿找朕,去之前記得先去慎刑司把昨天與你說的五十杖邢領了。”
小元子本來還以為能躲過去呢,心中竊喜的不行,甚至盤算好了一會兒自家陛下走了要怎麼謝謝宛兒,哪裡知道自家陛下並沒有忘記,甚至於還特意又提醒了下,自己就是想混過去都不行了。
“奴才遵旨。”
最後,隻好苦著臉,不情不願地說著。
看著他的樣子,秦楚原本有些不虞的心情頓時好轉不少,忍著笑意,徑自越過小元子和宛兒,就往外走去。
小元子見狀也顧不得其他了,立馬追在自家陛下身後,擔憂地叫道:“陛下,您還沒用早膳呢,這是去哪兒啊?”
秦楚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也比不回頭,隻是聲音有些沉吟,“朕自有去處,你就留在鸞鳳殿,好好伺候朕的歡歡吧,伺候好了,給你免刑或者減掉一些,若是伺候不好,讓皇後娘娘生氣了,你就等著呆坐在慎刑司不用回養心殿了。”
“這是什麼啊,怎麼能這麼任性。”小元子看著淺淺白霧中逐漸消失的自家陛下,忍不住跺了跺腳,抱怨著道。
還好這是在大梁後宮,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滿滿的帶刀侍衛和內侍,倒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小元子也沒繼續追著,自顧自地拐了回去,又回了鸞鳳殿寢殿殿門口,與宛兒相對而坐。
宛兒看了他一眼,繼而捂嘴輕笑:“陛下不讓你去,你還真不去啊。”
小元子揚了揚脖子,哼了聲,“那是自然,灑家對咱陛下的話那可是言聽計從的。”
“是嗎?那陛下昨天急匆匆的來找娘娘,就沒有點彆的什麼事?”宛兒突然湊近他,語氣神神秘秘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