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她一邊拿起手帕擦了擦唇,聲音淡淡,“既然是因為這個,那就大可不必勞煩良妃為本宮打理宮務了,本宮如今的身體雖說還有羸弱,但是經過林太醫那妙手回春的高超醫術,已經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更何況如今陛下將元總管也撥到了本宮的鸞鳳殿內,現在本宮儘可以放開手讓宛兒和元總管一起打理,就不麻煩良妃了。”
“皇後娘娘這話臣妾就有些惶恐了,臣妾並非是要緊緊握著鳳印,實在是想著幫您分憂,這樣您也好儘快誕下皇嗣,為我大梁延綿子嗣啊。”見傅歡油鹽不進,甚至於還敢挑釁自己,傅一欣終究是壓不住那暴虐的脾氣,徑自軟著嗓音,綿裡帶針的說道。
她這段話不可謂不狠,一下子就戳到了傅歡的痛楚,甚至於連秦楚一雙眸子都有些冷意。
可傅一欣隻一心關注著傅歡了,眼見著傅歡臉色微微泛白,她就十分驕傲自滿地瞥了傅歡一眼。
絲毫沒看到神色越來越淡的秦楚。
“既然良妃總是為皇後著想,那朕更應該要替你著想了。既然如此,一會兒就讓小元子隨你再跑一趟顏樂宮,把鳳印取來,正好省了你不用再跑了。”
傅一欣並不想,可是顯而易見,秦楚已經做了決定,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更難堪,說到底這後宮是屬於秦楚的,整個大梁也是秦楚的,隻要他不樂意,其他人又怎麼能與他反著來,即便是丞相和顧江卿這一類的朝廷重臣,也不得不在明麵上聽從。
“既然陛下這麼體貼臣妾,那臣妾自然也不能忤逆著皇上的意思了。”傅一欣並不太開心,卻也不得不強撐著笑意,故作大方地說著,甚至於她立刻就站起了身子,神情溫婉地朝著太後道,“太後娘娘,容臣妾先告退下,等臣妾這就去拿了鳳印給皇後娘娘,再來陪您。”
太後臉色有些青,她看著良妃,聲音還帶著之前的慈愛,“良妃這麼著急乾什麼,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些。”
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的手,又壓著讓她坐下,眼光似刀子一般朝著左下首坐著的傅歡狠狠地瞪了一眼,才笑嗬嗬地嗔怪著傅一欣,“你沒聽皇帝的話嗎,他是為了心疼你,才特意讓你不要繼續操持打理宮務了,你呀,就安安心心地伺候皇帝就行了,給哀家生個大胖皇孫,功勞比什麼都大。”
既然注定拿不到封印了,那傅一欣說什麼也要安撫好了。
太後如此想著,思緒翻飛間,動作依然率先做出了反應,十分親昵地拍著傅一欣不說,甚至於還把自己手上常年佩戴的佛珠都摘了下來,親自戴到了傅一欣的手腕上,親昵地說道,“你這孩子呀,什麼都不要想了。”
“謝太後娘娘,臣妾一定好好服侍皇上。”傅一欣故作羞澀地低頭,溫婉地臉頰上儘是紅暈,時不時地抬頭看秦楚,眼波流轉間儘是嫵媚風情。
可是秦楚卻被她看的一陣惡心……
“行了,既然沒什麼事情了,朕養心殿還有些奏折要看,就先走了。”秦楚站起身,撩了下衣袍,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