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怎麼剛剛又是那個不樂意的樣子?”傅歡皺著眉頭,更是莫名地看著她。
翠兒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認命地簡單講解了下:“奴婢剛剛瞧著安遠侯夫人的神情像是頗為後悔,大概是沒想到安圓小姐能這麼大膽的說出來要跟著您,所以她此時恐怕是想帶著安圓小姐儘快回到安遠侯府內,畢竟安圓小姐如果是真入了您的眼,恐怕以後這個安遠侯夫人就不能隨意處置安圓小姐了。”
聽了翠兒的話,傅歡抿了抿唇,一時間心情複雜,她抬頭,又正好就對上安圓那滿是祈求和信賴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氣從胸口底部不斷地上升,直至堵在她的喉嚨處,讓她不吐不快:“安遠侯夫人,等等。”
原本以為那安遠侯夫人聽了皇後娘娘的話,怎麼也應該停下腳步回來,哪知那婦人就像是沒聽到的一樣,扯著安圓腳步匆匆地往前走,不一會兒就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子。
“娘娘……”翠兒皺了皺眉頭,輕輕喚了聲傅歡,“這安遠侯夫人是故意的吧?您叫了她以後,她竟然還走的更快了。”
對此,傅歡隻是眼眸沉沉地盯著距離自己不算近的安遠侯夫人,以及坐在她身後低垂著頭,似乎在聽訓的安圓小姑娘。
“沒事,隻要本宮願意,她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說起來,其實傅歡並不是爛好心的想要將那個安圓留下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小姑娘那雙過分滄桑的眼眸的時候,她心中就萌生了一股衝動。
反正檀晚過不久就要出宮,如今鸞鳳殿內隻剩下宛兒和翠兒,翠兒怎麼也不算是自己的心腹,有些過分機密的事情不敢讓她知道。
翠兒眼角餘光瞥到自家娘娘那副篤定的神情,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多了幾分怪異。
還不等她想太多,很快又有一個夫人拉著自家適齡的姑娘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被人特意告知了什麼,就是直直衝著傅歡而來,好像就是瞅準了她善良不會拒絕人似的。
事實上……
“娘娘,您為什麼不讓這些人回去啊,您總是這樣若無其事的接待,好像搞得您很好說話一樣。”翠兒不必宛兒,平日裡很多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說深或者說淺了,讓自家娘娘心中多想。
但是今天宛兒一直忙著脫不開身,如今娘娘身邊又隻有自己,翠兒就擔當起宛兒的角色,忍不住朝著傅歡道。
傅歡若無其事地挑了挑眉,目光恬淡地掃向她,半晌,才淡笑著道:“因為本宮無聊啊,你沒看其他妃嬪都已經無聊的隻能在桌子上吃東西了嗎?”
翠兒順著自家娘娘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在下首最後麵坐著的一個圓臉妃嬪,正在不斷地吃著東西。“豫嬪?”
聽到翠兒有些詫異的驚呼,傅歡看著她,“翠兒你倒是誰都認識,這是誰?”
豫嬪,她一點點印象都沒有,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不是這屆選秀出來的,而且極為不受寵。
“她啊,是皇上從外麵帶回來的,一進宮就被封了豫嬪,當時將賢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震驚了,可是皇上也隻是封賞了她一個名號後,就再也不去看她,至今都沒有侍寢過呢。”
翠兒深深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為了幫皇後娘娘將這偌大的後宮了解透徹,務必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