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忍辱負重在大離皇室呆了十幾年,隻為了討好傅歡,然後成為大離的駙馬,並借機聯合大梁使得大離國破城滅。
又豈是她一個後宅婦人能震懾住的?
自然是麵不改色地繼續賠禮,“嶽母大人說的對,都怪江卿疏忽,才迫使夫人受了這般苦楚,不過您與嶽丈大人儘可以放心,從今天起,江卿保證讓夫人平平安安地在顧府內待產。”
“說的好聽,怎麼能證明?”丞相夫人並沒有因為他的好聽話而軟了語氣,依舊目光冷冷。
顧江卿聞言,眼底陡然一冷。
就算是李寶玫中了毒,隻不過此時下毒的人還沒有查出來,他顧府中也沒有其他的妾室,怎麼就理虧了?
他能軟下聲音給李丞相賠禮,也不過是為了將這件事暫時遮掩過去,畢竟林太醫都那麼直白的說了,而且下砒霜什麼的,顯然不是後宮女子會用的招數。
如果後宮中真有人想下手毒害李寶玫,何須用砒霜?
單單就那些層出不窮的秘藥都數不勝數,隨便拎出來一種都是無色無味讓人難以查探的,更何況更多的秘毒是根本查不出中毒的。
“行了,你就少說幾句,這件事又不全是江卿的錯,他一個大男人,哪裡能整日守著寶兒?更何況這件事還沒有徹查出來罪魁禍首,你貿貿然的指責江卿乾什麼?”
李丞相眼見著顧江卿眼神帶著些許的冷意,心知再說下去恐怕會把顧江卿逼得翻臉,到底是自家閨女嫁給了他,如果顧江卿翻臉,不單單對寶兒不利。
恐怕以後在朝廷上,顧江卿不但不會幫自己,還會與自己作對。
想到如今顧江卿在朝廷中越發如日中天的權勢,李丞相眼底閃過一道幽光,繼而冷冷地看向自家老妻,訓斥道。
丞相夫人見自家夫君又訓斥自己,心底也是氣鼓的不行,可是在外麵又不能頂撞,隻得狠狠地瞪了顧江卿一眼,暫時的安穩了下來。
同時卻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來其他的。
“江卿你怎麼知道寶兒是在你們顧府中的毒?她剛進宮的時候可是好好的。”丞相夫人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想法,她快速地抓住並直接朝著顧江卿質問道。
“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
麵對丞相夫人步步緊逼的話語,顧江卿心中著實有些煩躁,他將心中的不耐強自壓下,臉色有些難堪,卻勉強地扯了扯嘴笑道:“嶽母大人的話讓江卿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要知道剛剛我也說過了,夫人是中了少量的砒霜,所以見效慢,隻是腹痛,她之所以動了胎氣,也是因為腹痛難忍,倒是她動作過大,驚動了腹中孩子。”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又接著道:“而且,恕江卿無禮,如果真的是後宮之內有人意圖欲給夫人下毒,又怎麼會傻的下砒霜?還隻是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