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說過,她是個好姑娘。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明明那般溫暖的人,會忽然冷酷成這樣。
她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經看到了希望的,她馬上就能見到她的小川了,為什麼,她得到的,卻是小川的死訊。
她得,去看看她的小川啊!
“小川……”
沈傾紅著一雙眼睛,她拚命地往前走,但那幾個男人的手,如鐵鉗一般堅硬有力,她掙紮了半天,都動不了分毫。
後山,經常有野獸出沒……
小川活著的時候,她護不了他,現在,他沒了,她不能,讓他的屍體,還要被野獸傷害。
她還想,再抱一回,她的寶貝。
“沈傾,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很絕望,很心傷?”
傅時年上前一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傾,如同在看一隻卑微的螻蟻。
“為什麼?”沈傾知道,這個時候,她再問出這種問題,真的很蠢很蠢,但,可能是因為曾經的傅時年,真的太溫暖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傾,小汐和我定過娃娃親。”傅時年不疾不徐開口,他的聲線,再也沒有了過往的暖,隻有令人心寒的涼。
他看向沈傾的眸光,也越來越涼,最終,淬了錐心刺骨的恨。
一想到祁雲汐死時的慘狀,傅時年就恨不能將沈傾千刀萬剮。
他雖然對祁雲汐沒有男女之情,可她畢竟喊他一聲年哥哥,想到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小姑娘,因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無辜慘死,他的心中,就一寸寸的浸滿了毒,誰都救不了他。
“沈傾,你知道我明明那麼厭惡你,為什麼還要對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