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乾淨點兒!晦氣!”
院子的大門,是那種木質的柵欄,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麵的情況,孫家五兄弟,清理完屋裡的地麵,又開始清理院子的地麵。
直覺告訴傅時年,那大片的鮮紅,都是沈傾的血。
一腳將麵前的木門踹開,傅時年一陣疾風一般衝進去,他死死地抓住正在掃地的那位黑瘦男人的衣領,“沈傾呢?!她在哪裡?!”
想到傅時年送給了他們一個有傳染病的女人,那黑瘦男人一肚子的氣,他正要發作,就對上了傅時年那雙寒寂得寸草不生的眸,以及,整整齊齊地立在他身後的那一大排保鏢。
他雙腿發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他結結巴巴開口,“那……那個女人一直在流血,她……她被我們轟出去了,她……”
她一直在流血……
傅時年的麵色,越發的暗沉,保鏢們已經在這座小院裡麵找了沈傾一圈,的確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傅時年絲毫不敢耽擱,他一腳將那黑瘦男人踹開,就快步往小院外麵走去。
沈傾若被轟走,她一定是去了後山。
因為,小川的屍體,在後山!
傅時年一路疾馳,他連參加賽跑的時候,都沒有跑這麼快過。
但就算是他跑得飛快,等他去到後山腳下的時候,也已經是深夜。
鋪天蓋地的黑,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將這個偏僻的小村落緊緊籠罩。
在後山腳下,傅時年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沈傾。
她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她身上的劃痕,怵目驚心,她那精致無雙的小臉上,也沾滿了鮮血,顯然,她已經昏死過去許久了,但她的手中,依舊死死地攥著一隻沾滿了血的童鞋。
“沈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