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的話,如同魔咒一般,狠狠地砸在慕歸程的腦海之中,砸得他,雙眸猩紅一片,砸得他,心口疼得讓他再也無法呼吸。
她說她得了血癌晚期,傅時年也那麼說,而他一直都不信。
現在,看著她的鼻血,仿佛怎麼都停不下,忽而之間,慕歸程就有些信了。
他近乎倉皇地抓過一旁的紙巾,用力擦拭她小臉上彌漫開來的血,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她臉上的血擦乾。
“沈傾,你醒醒!你給我睜開眼睛!沈傾,你彆給我裝死!”
沒有人回應他。
傅時年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慌亂,他快速抱緊了她,就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往他的車庫衝去。
傅時年太擔心沈傾的情況了,這一次,他沒有帶她去距離傾城居有些遠的沈家醫院,而是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以前,沈傾經常來這邊檢查的那家醫院。
說來也巧,他剛抱著她上電梯,就在電梯中碰到了之前打電話勸她治療的那位年輕醫生,也就是她的主治醫生周嘉軒。
周嘉軒是典型的醫癡,他一心隻想救死扶傷,他不喜歡窺探彆人的隱私,也不會阿諛奉承。
所以,就算是沈傾是被帝都大名鼎鼎的慕二少抱在懷中,他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愕。
他隻是擔心病人的身體情況。
他抓起沈傾的手,緊張地查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她怎麼會傷成這樣?!”
“放開她!”
周嘉軒絲毫沒有要放開沈傾的意思。